一直低頭鼓搗著電腦的亨利抬起頭“老板,衛星和電子偵察情報保障,我盯著。”
法拉利則說:“我們公司航空部門的俄國機組已經在路上了,今晚就到塞納,他們的技術不錯,熟悉塞納空軍里頭的那些米格-23,他們會接手塞納空軍主力,負責指揮這次行動。”
宋和平眼中精光爆射:“好!讓他們落地后立即前往機場,加滿油彈,隨時待命!告訴他們,干完這一票,傭金加倍!但要是掉鏈子。”
他語氣陡然轉厲,“我就把他們塞進火箭巢里打出去!”
說罷,雙手用力地拍了兩下,大聲道:“都按照我的命令立即展開行動準備,從現在開始全部進入戰備狀態,我收到消息,英國人會在兩天內動手。”
“宋,還有個事。”
法拉利臉上掛著一絲擔憂。
“現在你‘復活’的事誰都知道了,美國人那邊如果插手……”
說到這,他的臉上的擔憂更濃。
“這事你放心,我早有安排,會讓暫時沒法聯手。”
十幾分鐘后。
命令如同無形的電流,瞬間激活了龐大的戰爭機器。
偽裝網覆蓋下的“薩姆-6”導彈發射車和“平流”雷達車在夜色掩護下,如同鋼鐵巨獸般轟鳴著駛向預定陣地,沉重的履帶碾過碎石和灌木,留下深深的轍痕。
與此同時,在“裂谷走廊”兩側犬牙交錯的丘陵地帶,無數身影如同工蟻般蠕動。
白熊光著膀子親自指揮著士兵在巖石縫隙間挖掘機槍掩體和反坦克導彈發射位。
沉重的沙袋被壘起,偽裝網覆蓋其上,只留下狹窄的射擊孔。
反步兵定向雷被小心翼翼地布設在陡峭的斜坡上,絆線細如發絲,在星光下幾不可見。
右翼,獵手和他的手下如同幽靈般融入黑暗。
他們動作輕捷,經驗豐富,在河谷邊緣和可能的滲透路線上布設著詭雷——一顆看似隨意丟棄的蘇制f-1“檸檬”手雷,拉環用細線連著旁邊的枯樹枝;壓發式地雷被淺埋在松軟的沙土下,上面覆蓋著精心挑選的落葉;跳雷則被設置在狹窄的巖石縫隙中,一旦觸發,致命的鋼珠將呈扇形潑灑。
獵手本人則像一塊巖石般趴在一處視野極佳的崖壁觀察點上,高倍夜視儀冰冷的目鏡緊貼著他的眼睛,不放過下方河谷任何一絲風吹草動。
時間在緊張的部署中流逝。
凌晨三點,空氣冰涼刺骨。
塞納空軍南方某地機場兩條簡易跑道上,兩架外形粗獷、帶著濃重冷戰鋼鐵氣息的米格-23戰斗機,在刺耳的尖嘯聲中依次降落,卷起漫天塵土。
機身上斑駁的舊涂裝依稀可見曾經的紅色五星,如今卻被匆忙噴涂的塞納臨時政府標志覆蓋。
兩名身材魁梧的俄羅斯飛行員跳下舷梯,動作略顯僵硬。
領頭的瓦西里上尉,臉上帶著斯拉夫人特有的粗獷和長途飛行后的疲憊,眼神卻銳利如鷹。
“飛機狀態如何?”
江峰早已等在跑道旁,詢問著兩個一直在南美委內瑞拉特種兵學校航空部里工作的同事。
“有點小問題,不過我們帶了機械組過來,他們會連夜做好保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