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的氣氛如同冰冷的藤蔓,開始悄然纏繞。
宋和平的目光卻死死釘在地圖上,手指沿著一條幾乎看不見的虛線,從他們目前的位置,快速劃向東南方向。他的大腦在飛速運轉,戰場態勢圖在腦海中清晰展開:追擊的瘋狗(多恩)、虛弱的誘餌(傷員隊)、致命的援軍(白熊/法拉利)、以及可能從北方撲來的賽義夫主力(時間未知)…
還有腳下這片死亡與生機并存的大漠。
“分兵!”
宋和平猛地抬頭,眼中爆射出懾人的精光,聲音斬釘截鐵,瞬間驅散了周圍的壓抑。
“分兵?”
災星一愣。
“對!”
宋和平的手指重重戳在地圖上他們此刻的位置。
“傷員小隊!由你親自帶領!帶上所有重傷員和一半的水、食物!繼續按原路線,朝庫爾坦綠洲方向前進!”
他的手指猛地轉向東南方向:“我!帶領特戰排兩個班,加上所有還能跑能打的哈夫塔爾士兵,一共一百二十人左右!改道!向東南方向前進!目標——”
他的指尖在地圖上劃過一道短促有力的斜線,落在一片被標記為“風蝕巖區”的復雜地形符號上。
“這里!五公里外的‘剃刀背’風蝕巖區!”
“扳手!”
宋和平的目光銳利如刀。
“立刻通知白熊和法拉利!改變匯合點!放棄庫爾坦方向!全速向‘剃刀背’靠攏!告訴他們,我們將在那里釘死追兵!讓他們用最快的速度,給我包過來!”
災星和扳手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和一絲恍然。
災星遲疑道:“老板,你是想…用傷員隊當幌子,把多恩的主力引向庫爾坦?但我們改道東南,痕跡同樣明顯,他們能追蹤…”
“他們當然能追蹤!”
宋和平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那是一種洞悉獵物心理的自信。
“多恩現在就是一條紅了眼的瘋狗!他看到了分叉的足跡,一支走向‘安全’的綠洲,一支走向看似‘逃亡’的沙漠深處…你猜,這條瘋狗會追哪一支?”
扳手眼睛一亮:“他一定認為我們是虛晃一槍,用傷員吸引他,主力想從東南方向溜走!”
“沒錯!”
宋和平的聲音帶著鐵血的決斷。
“他恨我入骨髓,目標就是我的腦袋!庫爾坦方向痕跡少,速度慢,明顯是誘餌!東南方向足跡密集,是主力快速機動!他絕對會追過來!而且是不顧一切的追!”
他的目光掃過災星和扳手:“在‘剃刀背’,我們給他準備三道‘鐵閘’!一百二十人,分成三個阻擊群,依托風蝕巖的天然工事,梯次配置,縱深防御!第一道防線,遲滯消耗!第二道防線,重點殺傷!第三道防線,預備隊和最后屏障!”
“每一道防線,都要像釘子一樣,給我死死釘在沙子里!我們的任務只有一個:拖!不惜一切代價,把多恩這條瘋狗,拖在‘剃刀背’一個小時!只要拖住一個小時,白熊和法拉利帶領的援軍就會從東南方涌來,完成合圍!到時候,被包餃子的,就是他多恩!”
災星和扳手還是略顯迷茫。
“鐵原阻擊戰,聽說過嗎?”
宋和平冷笑地提到了這個著名的戰例。
以絕對劣勢兵力,依靠地形和意志,分段阻擊,層層消耗,為主力合圍爭取致命的時間窗口!
“明白!”
災星和扳手倆人的雙眼頓時亮了起來。
他們倒是聽過那個戰例。
原來如此!
“執行!”
宋和平的命令如同出鞘的軍刀,寒光凜冽。
“災星,傷員隊交給你,立刻出發!扳手,通知援軍改道!其余人,跟我走!目標——剃刀背!給我們的‘客人’,修一座血肉墳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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