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凡提眼神一凝:“嗯?”
“我是來反擊的。”
宋和平的聲音不高,卻字字如鐵。
“cia策劃了這場伏擊,這筆血債,必須用血來償。他們以為躲在幕后就安全了?他們一直對我展開無休止的追殺,這回甚至連壓迫別國的政治手段都動用了,我要是不回敬一下,那就太不給cia面子了。我要讓他們知道,動了我們的人,我們的利益,那就要付出百倍的代價!”
“反擊?”
阿凡提皺緊了眉頭,口氣里忍不住多了一分調侃:“你打算怎么做?單槍匹馬殺回cia總部?”
“當然不是。”
宋和平眼中閃爍著獵人般的光芒,“正面硬撼情報帝國是愚蠢的。我要去一個地方,一個美國人同樣在意,卻又鞭長莫及,甚至可能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地方。”
“哪里?”
“伊利哥西北部。”
宋和平清晰地吐出地名。
阿凡提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不解:“伊利哥西北部?那里現在是一片地獄!美國人正在加速撤軍,留下的真空地帶幾乎被‘1515’組織那群瘋狗完全占據了!你去那里做什么?送死嗎?而且,這跟反擊cia有什么關系?”
宋和平走到一張簡陋的桌子旁,將水瓶里的水倒出一些,然后用手指蘸了點水,在布滿灰塵的桌面上畫起了簡易的地圖。
“將軍,看這里。”
他點著代表伊利哥西北部的位置。
“第一,伊利哥對美國佬來說,是塊巨大的傷疤,也是他們投入了天文數字資金和士兵生命才‘建立’起來的‘民主櫥窗’。雖然現在他們急著抽身,覺得是爛攤子,但1515如果徹底吞下整個伊利哥,甚至威脅到寇爾德自治區,那就是在美國家門口建立一個極端主義大本營,直接威脅他們在中東的核心盟友。這是他們絕對無法容忍的。”
“所以,別看他們現在撤,早晚會回來轟炸,甚至可能再次派地面部隊,哪怕1515以前是他們自己為了搞亂西利亞而縱容甚至扶持起來的。利益面前,翻臉比翻書還快。我提前進去布局,在西北部扶植起一支真正能打、有根基、又愿意跟1515死磕的力量,控制住關鍵節點。等美國人不得不回來收拾爛攤子時,他們就會發現,這里已經不是一片任由他們轟炸或者扶植新代理人的空白地帶。我們的人控制著地盤,美國人想動,就得掂量掂量代價,甚至……可能被迫與我們合作,至少是默認我們的存在。這叫‘投鼠忌器’。”
阿凡提的目光隨著宋和平的手指移動,若有所思。
“第二,”宋和平的手指向西移動,劃過西利亞、籬笆嫩,又指向野門,“將軍,你在下一盤大棋——‘十葉派之弧’。伊利哥西北部,尤其是靠近西利亞邊境的區域,就是這條戰略弧線上最關鍵、也是最脆弱的一塊拼圖!”
“誰控制了這里,誰就扼守住了西利亞與波斯本土陸路聯系的咽喉,也影響著籬笆嫩珍珠黨的后勤通道能否穩固。這塊地掌握在親波斯的力量手中,你的‘弧’才能真正連成一片,對共同的敵人形成實質性的戰略包圍和威懾。反之,如果這里被1515或者美國人支持的寇爾德人控制,你的‘弧’就被攔腰斬斷了。”
阿凡提的目光充滿了震驚和重新評估的意味。
他沒想到這個雇傭兵出身的中國人,對中東如此復雜的教派地緣政治竟有如此深刻的理解,甚至點破了他內心深處最核心的戰略構想之一!
這絕非一個普通傭兵的眼界。
“第三。”
宋和平的手指又點向西利亞。
“我的老朋友‘廚子’……你知道的,他現在在西利亞,幫政府軍打仗,主要就是對付1515和那些拿了西方錢的反對派。1515的后勤補給、人員流動,很大一部分依賴伊利哥西北部這個通道。如果我們能控制這里,就等于掐斷了1515的一條大動脈,讓他們在西利亞前線腹背受敵!”
“到時候,西利亞的局勢會加速向政府軍傾斜。俄國人現在在西利亞下了血本,他們最需要的就是能切斷1515后路的力量。如果我們做到了,你猜毛熊會怎么想?他們會迫不及待地伸出橄欖枝,開出大價錢來拉攏我們!西利亞的石油合同?軍事基地的合作?甚至對你們波斯解除部分制裁的斡旋?都有可能!幫俄國人在西利亞站穩腳跟,就是在給戴勝鳥和美國人背后插刀子!這同樣是對cia最響亮的反擊!”
宋和平說完,目光灼灼地盯著阿凡提:“將軍,現在你還覺得,我去伊利哥西北部是送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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