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米爾發出驚喜的叫聲。
宋和平則快速檢查成箱的rpg-7和火箭彈,確認引信安全環完好,包裝密封無損。
他重點查看了幾門107火箭炮的炮閂和瞄準具。
動作專業迅捷。
“彈藥全新,密封完好!”納辛高喊。
“rpg-7狀態良好!”
“107炮部件齊全!”
“防彈衣全新,3級!”
報告聲此起彼伏。
宋和平走向波斯軍官,伸出手:“東西很好,請轉告將軍,他所作的一切一定會獲得回報,我向他保證。”
軍官用力一握,答道:“宋先生,將軍說對你很有信心,他完全信任并讓我轉告您,祝您在這里的一切行動順利。”
宋和平也不啰嗦也不客氣,因為這么多的車越境進入伊利哥畢竟是個大目標,要盡快完成卸車。
“薩米爾,別傻站著了,把人都叫出來,用最快的速度卸車,搬回營地里去!”
裝備到來這批龐大的裝備如強心劑,短暫驅散陰霾。
士兵們圍著卡車,傳遞彈藥箱,分發武器,眼中重燃希望。
薩米爾撫摸著dshk粗大的槍管,對著黑暗虛空比劃。
足足花了三個小時,這些物資才完全卸載完畢。
波斯人沒有做過多的停留,簡單的告別后帶著車隊朝北離開,很快消失在邊境線的一側。
然而,獲得裝備支援的喜悅還沒塵埃落定,營地邊緣驟然傳來的哭嚎和哀求瞬間撕裂了這短暫的振奮。
哨兵護送進來一群人,約莫幾十個衣衫襤褸、渾身血污的家伙跌跌撞撞走進營區,看起來狼狽不堪。
宋和平只看了一眼便認出里頭有一個正是幾天前篝火旁對自己惡語相向的部落頭目及其親兵。
為首那個曾拍著桌子叫囂“跟瘟神合作會害死我們”的壯漢,此刻左臂用骯臟的布條吊著,臉上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還在滲血,眼神渙散如喪家之犬。
另一個曾指責宋和平引來美國人報復的瘦高頭目也在,此刻抱著一個沾滿血跡的兒童外套,渾身篩糠般發抖,口中只會無意識地嗚咽。
幾天前,他們在這里拍桌怒吼:
“薩米爾!你怎么把這種瘟神帶來了?!”
“跟通緝犯合作?美國人會把我們一起炸上天!”
“為了點破爛裝備把命搭上?不值!”
看向宋和平的眼神充滿了赤裸裸的忌憚、排斥和鄙夷,仿佛他是顆即將引爆的炸彈。
此刻,這群人撲倒在薩米爾和宋和平面前,如同被抽去了脊梁骨。
為首壯漢“砰”地跪倒,額頭重重砸在沙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涕淚血水糊了一臉,聲音嘶啞破裂:
“薩米爾!宋先生!救救我們!看在真主的份上!”
“魔鬼!那些穿黑袍的魔鬼來了!我們的村子…全完了!男人被像牲口一樣砍頭!女人和孩子…被拖走…被…嗚嗚嗚…”他泣不成聲,身體劇烈抽搐。
瘦高頭目猛地撲上前,死死抱住薩米爾的靴子,親吻著沾滿泥污的鞋面,語無倫次:“收留我們!帶我們一起走吧!報仇!我要報仇啊!我兒子…他才八歲…”他舉起那件血衣,發出野獸般的哀嚎。
其他人也紛紛匍匐在地,磕頭如搗蒜,臉上混雜著極度的恐懼、絕望和對幾天前狂妄的悔恨,簡直卑微到了塵埃里。
薩米爾抱著那挺嶄新的pkm,看著這群不久前還唾沫橫飛并將宋和平視為洪水猛獸的“硬骨頭”,如今卻像被碾碎的蟲子般在腳下哀鳴乞憐。
一股強烈的鄙夷在他胸中翻騰。
他緊抿嘴唇,目光投向宋和平。
宋和平站在剛卸下的107火箭炮彈藥箱旁,手指拂過冰冷的彈體。
他甚至連頭都沒完全轉過去,只是用眼角的余光冷淡地掃了那群人一眼。
那些哭嚎哀求,他沒有任何回應,仿佛眼前這群人的生死哀嚎不過是無關緊要的背景噪音。
他的視線迅速越過他們,牢牢鎖定西南方向。
這些部落民兵組織之前都是在偏南部或者位于摩蘇爾北方部分地區的首領,此時他們所在的地盤顯然遭受了猛烈的襲擊,看來1515不光是兵鋒指指巴克達,也要挾攻破哈迪德的余威順道清理南北兩翼的所有部落民兵組織。
這是符合戰略思維的。
如果一味朝著東面的巴克達方向快速推進,后方沒有清掃干凈,那么他們的補給線和后方兩翼很容易被夾擊,甚至切斷,造成西利亞的1515武裝和伊利哥的1515武裝兩股兵力無法東西呼應。
那將是一個致命錯誤。
看來,1515武裝里也有懂軍事的,不都是沒腦子的極端分子。
“給他們治療,給他們食物和水,愿意加入的加入我們,但有個條件——”
宋和平終于轉過頭來看著這些殘兵敗將。
“來我這,就得聽我的,我這不是游樂場,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抗命的人下場只有一個。”
他沒有做任何動作,也沒有說出到底什么是“下場”,但目光所到之處,每一個被他掃過的人都明白。
一個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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