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這家伙惜命,而且財力極其雄厚。
第二,他在與扎耶德的全面戰爭中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尤其是上次刺殺扎耶德失敗后,他預見到會迎來瘋狂的報復,因此不惜血本給自己套上了最堅硬的烏龜殼。
宋和平看到對手是gurkha公司,是spg背景的特工,他非但沒有感到棘手,反而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擊敗強大的對手才能證明自己的價值,才能讓“音樂家”防務公司的名頭更加響亮。
他重新沉下心來,將獵手提供的所有資料,尤其是關于車隊行進模式、安保人員行為習慣、路線環境細節等信息,在腦中再次進行高速的整合、推演、復盤。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指揮所里只有宋和平偶爾敲擊鍵盤記錄要點的聲音。
窗外,天色已經開始蒙蒙亮。
終于,在將所有信息咀嚼透徹后,一個清晰、大膽且極具操作性的方案在他腦中成型。
他拿起那部加密衛星電話,再次接通了遠在果阿邦的獵手。
“老大,你有辦法了?”
電話那頭傳來獵手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窘迫和急切的聲音。
也難怪。
作為公司內最頂尖的狙擊手之一,執行過無數次斬首和遠程狙殺任務,如今卻在一個看似簡單的刺殺任務上卡殼,需要向數千公里外的老板求助,這確實讓他臉上有些掛不住。
“方案是有了。”
宋和平的語氣平靜,沒有嘲諷獵手的業務能力。
他理解獵手的困境。
獵手是典型的野戰狙擊手,擅長在復雜戰場環境下獵殺高價值目標,習慣利用地形、植被和遠距離一擊斃敵。
而這次的任務,目標龜縮在鬧市區,被層層護衛,更像是一場需要極度耐心和精巧設計的“刺客”行動,更像是一場針對頂級安保體系的滲透與破解。
獵手是法外傘兵出身,缺乏這方面的專項訓練和經驗并不奇怪。
宋和平首先為獵手剖析了對手的成色:“負責納倫德拉安保的是白象國的gurkha公司,這次出動的估計是他們最頂尖的要人保護部門里的精英。這些人多數是從spg里頭退役出來的特工。”
他稍微停頓,讓獵手消化這個信息,然后繼續道:“spg接受過英國sas、美國特勤局甚至以色列辛貝特等頂尖機構的聯合訓練和交流,他們的要員保護流程和危機應對預案,是融合了世界主流方案的白象國特色版本。你找不到明顯的破綻這很正常。他們玩的是規則,是程序,是肌肉記憶。”
“問題是現在這個局怎么破?”
獵手的語氣里帶上了一點抱怨和無奈,仿佛在對付一個縮進鐵殼的烏龜,無處下嘴。
“如果我知道他在哪輛車,能看到人,我絕對有90%以上的把握,在800米外一槍送他去見他們的濕婆神。但現在他們每次出行都好幾輛車,每次都在地下停車場內部上車,上車前徹底清場,任何陌生面孔甚至蒼蠅都飛不進去,根本看不到這家伙到底躲在哪輛車里,我根本沒法下手……”
“你有沒有試過潛入納倫德拉公司所在的大樓,或者從外部切入,竊取他停車場內部的監控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