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僵持了一會兒,大祭司這才一把抓著桌上茶杯一飲而盡,恨恨開口:“搗了檔口的事兒你怎么不和我商量商量,我不是和你說了你懂的嗎?”
“ha?”
“你還裝什么傻,我又不是那個傻吊皇上,你說說你,他要螃蟹你給勻幾只送進去就行了,非得搗了檔口干嘛?以后我們兄弟哪兒哪兒去掙外水呢?”
“……”大祭司說的一臉氣憤,陳大相內心一如死水,咳咳,當然是假的,就那心都快蹦到嗓子眼兒了。
我的媽呀,這丞相大人到底有多大的權力啊,還有這個大祭司,看著不咋地不咋地,敢叫皇上傻吊,說出去誰相信,就問誰相信!
喉嚨‘咕嚕’一聲,陳大相好半晌才回了神,稍微穩定下來,面上一臉佯裝的不在意:“哎,你我兄弟說這些干嘛?都是小錢,一個小檔口能掙多少……”
“啊呸!你一個丞相一年的俸祿才多少,幾百萬貫錢,算算就是千多兩白銀,百多兩黃金,要知道前半個月我們檔口光那黃金就收入了七千多兩,你是腦子被驢踢了吧!”
大祭司一臉氣憤不已,就差沒戳開陳大相腦子看看,是不是生病幾天腦子里全變成水了!
“呵呵呵……”聽到這兒,陳大相佯裝的不在意已經變成了苦笑。
半個月收入七千多兩黃金……換算下,就沖著一兩黃金估計相當于三千多元,變成RMB就是21000000。
半個月收入2100萬,然后自己竟然把這個生意給攪黃了,哭了……
皇上真苦假哭不知道,反正陳大相是真的哭了!
“你咋了?”大祭司看陳大相一下子懵逼樣,沒好氣問道。
還以為這死老頭有新的搞錢法子,結果是想一出是一出嗎?
也不知聽沒聽到大祭司的話,陳大相忽然沒來由一句:“皇上很喜歡吃螃蟹是吧!”
“是啊,不過這賽螃蟹主要都是要大個兒的好斗的,本來打算要是皇上沒想起來就不給他吃了,結果他突然又想起來了……”
大祭司嘆口氣,早知道當時就挑揀一部分給送宮里去,也免得現在被一鍋端,看過去陳大相,眼神稍有哀怨。
瞧著陳大相還在愣神,大祭司這才開口:“行了,就別操心這事兒了,反正這檔口也不是長久之計,就這兩個月有收成而已,我們倆賺了七千多兩也夠了,既然你都給弄收拾了,后面這半個月的我給安排一下讓他們自己分了,這事兒就算完,誰都別傳出去,萬一被皇上知道了又是一檔子麻煩事兒。”
“這一年里只有九十月份可以吃螃蟹是吧!”陳大相又問了一句。
大祭司伸手一摸他額頭,嘴里嘟囔:“沒發燒啊?”
陳大相無言以對,給爪子扒拉下來:“不是,我是在想,如果皇上喜歡吃螃蟹,那么,何不一年四季都能吃呢?”
聽著這話,大祭司又想上前再試試額頭溫度,被陳大相給躲了:“別用你爪子碰我,你就說這行當有沒有生意吧!”
“生意倒是有生意,估計還不錯,不過這‘秋風起,蟹腳癢,九月圓臍十月尖’,平常時間這螃蟹根本就不入口,你也是老吃螃蟹的了,這點兒規矩都不懂嗎?”
大祭司鄙夷一眼,上下打量著,活像是覺得這位丞相大人已經不只是糊涂了那么簡單,而是徹底傻了。
倒是陳大相全然不在意大祭司心里想啥,面上帶笑,往窗外看一眼,對著大祭司招招手:“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