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好像是夫人回來了!”剛進入丞相府那條街,管家在街尾往前一瞧,轉頭笑開口。
陳大相卻是突然的一懵逼,腦子飛速運轉,這……她們要見面的話,似乎有點兒說不過去。
問為什么帶一個小丫頭回來,因為她拿著自己的私人玉佩。
問為什么這個小丫頭帶著自己的私人玉佩,因為……本人作為丞相大人,外面養了個老情人。
不敢想不敢想,光是這個念頭一出來,都感覺丞相府能瞬間天崩地裂。
任是哪個女人也不可能接受這個,更何況是丞相府中一直享受獨寵的丞相夫人。
長嘆口氣,陳大相忙著出聲止了馬車,吩咐一句:“先送萬月杳去別院,之后我再處理。”
似有狐疑瞧了一眼陳大相,不過管家也瞬間明白了自家老爺的顧慮,點點頭招呼后面一輛車往別院的方向過去。
看著馬車走遠,陳大相這才讓車夫往前,在門口下了車,見到丞相夫人遙遙一聲招呼:“夫人你回來了,路上還順利嗎?”
邱婉晴笑開口:“一切順利,絳彩織這一批的御供已經出來了,過幾日送來睦疆,到時候就能徹底安心……對了,老爺這是去哪兒了?”
看陳大相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邱婉晴也關心著問了一句。
陳大相早就想好了,拉著邱婉晴往里面走,邊走邊開口:“你也知道皇上的性子,說風就是雨,這不是又給我找麻煩事兒了嗎?……”
“呵呵!”邱婉晴掩嘴輕笑,顯然對于皇上和丞相大人的關系是極為了解的,讓人放下東西這才轉了話頭:
“對了,聽說老爺近日開了一家香蟹居,這邊我有點兒想法,能助老爺一臂之力。”邱婉晴面有正色。
“你說你說!”陳大相自然不會反對,順手還給倒了杯茶。
邱婉晴輕掩嘴一口茶,這才道:“路上我已經聽人說了,雖然老爺有御供這個想法,但是并沒有把招牌打出去……”
“我們得借著御供這個名頭,把香蟹居推高一點兒,送禮就送香蟹居,這才是我們的目的,保證香蟹居在普通民眾心中是獨一無二,絕對身份的象征。”
邱婉晴一句話,簡直讓陳大相佩服,雖然自己是學經濟學的,不過比起來家族經營御供綢緞絳彩織的邱婉晴。
在實踐方面還是差了不止一星半點兒。
雖然之前也有一個初初的雛形,不過實際操作起來卻沒那么簡單,最后御供倒只是個名頭了。
真正并沒有利用到這兩個字,因為后期宣傳不夠,所以有點兒后繼無力的感覺。
“果然有夫人如此,還有何求,此事就交給夫人了可好,這樣我就能放心了。”
陳大相一句話文縐縐,在這兒待久了,連說話方式都給同化了。
邱婉晴點頭沒多說什么,面有倦色:“我先去休息一會兒,老爺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夫人好生歇息。”陳大相起身相送。
直到邱婉晴走出去看不到影子,陳大相這才一個大字型躺在了地上,怔怔望著天花板后怕。
剛才緊張的心情就沒松下來,這會兒后背已經完全沾濕,陳大相卻一點兒顧不得。
果然,鳩占鵲巢,還要防止被人發現,這心理壓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所幸這位夫人似乎是將兒女情長的興趣付諸到了事業上,算陳大相不幸中的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