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繩子,打開紙包,倒是很意外里面的東西,紙是油紙,有些閉氣,打開一瞬間,竄出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
面有驚訝,轉瞬又恢復了正色,似乎是覺得這東西不配。
隨手拿了一片在手里,皺眉頭看了看,不得不說在陽光照耀下晶瑩剔透,上面芝麻顆粒分明,不至于薄如蟬翼,卻有另一種不同的美感。
稍微入口,并不是想象中的黏膩,而是一種略干爽的味覺,芝麻的酥香,混合紫蘇的清爽,讓人心曠神怡。
然而還沒等紫蘇的味道散盡,已然變成一股炙熱充斥整個口腔,仿佛呼出一口氣直接就能點開了火。
看著手里剩下半截,童臻延瞪大了眼睛,簡直沒有想到,這太可怕了。
如此繁復的味道,如此強烈的沖突,竟然融合在這樣一片小小的果脯身上。
不,這已經不能稱為果脯。
突破以往甜膩的味覺,創新式的采用辣椒和植物中藥的結合,簡直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灌了口水,童臻延才勉強冷靜下來,剩下半截珍而重之的放在桌上盤子里,半晌轉了眼神,將油紙重新包好——
“送到兵部尚書府邸,請大人嘗一嘗再做定奪。”
“是。”小廝立馬拿著紙包出門。
剩下童臻延這才拿起來剩下半片,徑直入口,輕微咀嚼,面上微微笑……
——
午時剛過不久,陳大相施施然從后院起床,好巧不巧,正看到大祭司喬裝打扮,進來了香蟹居。
說是喬裝打扮,其實就單單一個帶帽子的斗篷而已,反而是因為這樣,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滿頭黑線,這家伙能不能從后門進來,這種扎眼的裝束,是生怕別人認不出來他是當朝大祭司嗎?
“喂,跟我來后院兒!”直接上前拖著走,大祭司手里抓著一包酸棗片不放。
“你怎么在這兒呢?”一屁股坐院子里石凳子,手忙著解開紙包,頭也不抬的問道。
陳大相沒好氣兒,趁著解開紙包拿了一片,不顧大祭司瞪眼:“你又怎么在這兒?上次做的十三斤可都給你了,怎么還來這兒搶啊!”
“哎……”似乎被陳大相一句話戳中了心頭痛,大祭司嘆口氣:
“你是不知道,我就是該,我這顯擺的毛病怎么就不能改改呢?”
“咋了?”陳大相一邊嚼著一邊問道。
大祭司又是一口嘆氣:“本來是沒事兒的,我正好路過太醫院,就分了點兒給劉太醫,然后跟他多說了兩句,誰知道那家伙剛好要去給皇上看診,還給東西帶去了,皇上吃了多高興……我可就高興不起來了……”
“噗哧!”
陳大相是真的忍不住笑,俗話說人在做天在看,這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可是真不可活。
萬事都怪大祭司自找的。
怪不得大祭司回去之后的那天晚上,自己忽然收到了一個心悅值,原來是在這兒。
破案了破案了。
“你還能幸災樂禍得再明顯一點兒嗎?”大祭司默默懟了個白眼過去。
陳大相連連擺手,正要說話卻見到前面任云過來,面有慎重:“陳伯伯,您去瞧瞧前面,香鰲居那邊好像有點兒不尋常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