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相看他一眼嘆口氣:“行了起來吧,此事并非你之錯,他們下面真要搞什么動靜,你一個縣令他們避過你也簡單,那個仵作應該是看著事情暴露,所以才自殺的了。”
“大人是說,當初之事,是這個仵作參與,一起糊弄我們嗎?”梁巖生皺眉,不知真相為何。
陳大相聳聳肩:“我猜的……找那位齊大娘上堂吧,這件事情也該有個了結了……”
“明白!”
梁巖生點頭,迅速安排人回去準備。
再次被帶上堂來,齊大娘可比之前囂張更甚:
“你們一個個的,都是官官相護狼狽為奸!想我侄兒死得冤枉,卻無一人能夠給他討一個公道,反而要開館擾他安寧……我齊家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今生才落得這般冤屈啊……”
一聲聲如泣如訴,哭的不成樣子,被衙役拖著才到了堂上,而且拒是不跪。
衙役正想用強,陳大下卻揮揮手:“下去吧!”
衙役退下去,齊大娘卻一點兒不領情,眼神死盯著陳大相,口里不干不凈:
“哼!還以為你是個青天大老爺,原來也是個光吃飯不做事兒的!像你們這種人,就不該活著……就該代替我那侄兒去死!”
“啊呸!”
一口啐出去,梁巖生徑直下堂,掏出手絹給陳大相擦干凈,正對著就是一拱手:
“丞相大人,此事就交由在下處理吧……大人先去后堂換件衣服!”
“不用了,今天我來親自審一審這個案子。”陳大相眼神斜咧咧盯一眼齊大娘,直接坐在了桌案后面。
齊大娘還沒回神,眼神怔怔盯著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啪!”驚堂木一拍,齊大娘身子頓時一抖,哐當就跪地上哭訴:
“丞……丞相大人饒命……我……我不過是個山野村婦,登不上大雅之堂……不過……不過我之前所說句句屬實,求大人給我侄兒主持公道啊!”
“你是從何處知道你侄兒是冤枉的?”陳大相開口問了一句。
齊大娘眼神頓了頓,忙著出聲:“我弟弟告訴我的!他說我侄子是冤枉的,是……是這個人不知道怎么攀上高枝兒,然后冤枉我侄子,還拉了我弟弟下水,居心或側啊!”
“難為你還知道居心或側!”陳大相笑笑,眼神微抬:“你侄子知道你的想法嗎?”
“什么……”齊大娘一副沒明白的樣子。
“自從你弟弟從縣令的位置下去之后,你的生活可就一落千丈,原本一個寡婦靠著你弟弟的接濟也算過得不錯,然而現在你弟弟沒辦法再接濟你,看你家里的情況,也就比揭不開鍋要好一點兒而已……”
“你這么說什么意思?這和我幫我侄兒沉冤昭雪有什么關系!”
齊大娘依舊咄咄逼人,陳大相也是佩服她,這么大年紀還有這么好精神。
深吸口氣,挑眉看向齊大娘,陳大相微微笑:“你說實話,幫你侄兒沉冤昭雪,真是為了他嗎?還是說,只為了你自己能恢復之前的生活……”
“怎……怎么可能!我可不是那種人!你……大人你不能這么冤枉我!是他!是他冤枉了我們一家子,讓我侄子死不瞑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