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豐正色一臉:“他們說這些根本就是冤枉,王廚子那么辛苦做飯,哪兒來的時間下毒,再說要弄出來那么多鍋菜,天天都忙得暈頭轉向,他下毒萬一自己吃了怎么辦?”
“這么說,你心里有沒有什么人選呢?”陳大相饒有興趣。
謝豐端溜溜瞥過去剛才說話的一群店小二,眉眼一挑:“我倒是覺得,更像是他們做的,不然那么死命的冤枉王廚子干嘛!”
“再說了,他們端菜上桌之前,偷偷下了毒,只要自己不偷吃,那自己就不會出事兒……”
“你憑什么這么說!”
“要我說就是你下毒的!”
“就是,你個打雜的什么都做,指不定什么時候就下毒了!”
“……”
氣氛一瞬間變得詭異起來,兩邊爭鋒相對,也還真是誰也不讓著誰。
反正都確定一點,自己不是兇手。
不過……有時候,做得越多,其實越錯得多。
陳大相身后董懷成忽然出現,手里還拿著一個菜盤子:“大人。”
“查出來了嗎?”陳大相轉頭瞥過去問道。
董懷成面上有些復雜神色點了點頭,遞過去盤子:“事先就涂在了盤子上,所以無論什么時候,所有人都有機會下毒。”
“是嗎?”陳大相微微瞇縫眼睛,面有幾分正色,一副正在認真糾結的模樣。
“大人,此事定然是那些洗碗工做的,他們之前就說過,這工作時間長,工資又少,給老板提了說加點兒工錢結果被拒絕了,肯定是這樣懷恨在心!”
謝豐眼珠子滴溜溜轉,一句話開口,又是讓一批人恨上加恨。
陳大相看他一眼沒多說什么,擺弄著手里盤子,忽然看向許洪呈:“許老板,這上次中毒是怎么回事兒呢?你能具體說說嗎?”
“這個……”許洪呈面有遲疑,眼神不自覺的盯一眼董懷成方向,董懷成點點頭,他這才開了口:
“回稟大人,當時是對家那個叫高升酒樓的老板,買通我這兒一個新來的店小二,偷偷……偷偷給盤子上撒了巴豆水,干掉又看不出來,所以才出事兒的……所幸沒有造成太大傷亡。”
“這次也一樣嗎?”陳大相自顧自嘀咕,瞧一眼手里盤子,好像是有點兒干掉的水漬。
要是在忙活著,估計不會在意這種東西,更何況干了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那個店小二在哪兒呢?”陳大相隨口問了一句。
許洪呈眼神有幾分躲閃,不過還是很快開了口:“已經……抓進去大牢,得五個月后才能出來……”
“這么說,是有人模仿之前的方法嗎?”陳大相自顧自說著,面有幾分正色,略微皺眉。
許洪呈和董懷成互相對視一眼,也沒敢多說什么。
半晌陳大相才抬頭開了口,環顧四周一眼,聲音淡定:“我已經知道這件事情是誰做的了……現在許老板和董大人跟我進來一下吧,我們商量商量情況……”
“然后,你……在這兒等一下,其余人可以先去忙……”
手指端正指過去謝豐,讓他當場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