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玉佩,唯一的線索應該是上面那個裘字,不過陳大相明顯沒有頭緒。
沒辦法,只能佯裝皺眉思考模樣,略疑惑問道:“最近你們有得罪什么有關的人嗎?”
邱婉晴眸子低了一瞬間,半晌抬頭:“按理說,我們和他們家并無直接關系,只能說知道對方存在而已,我更怕的是有人刻意報復,讓我們兩家鷸蚌相爭,畢竟裘家那邊也不是好相與的。”
雖然對這個裘家不甚了解,不過聽著邱婉晴口中意味,明顯這玉佩的主人不太好惹。
至于邱婉晴的說的,倒也不是沒道理。
絳彩織作為御供樹大招風,有人眼紅也是理所當然,會不會做出這種過激行為,倒也不排除可能。
想到這兒,陳大相倒是忽的想起來一人,如果說他因為許家酒樓的事情懷恨在心,干出來這種事兒,陳大相并不懷疑。
面有幾分沉默,半晌陳大相才開口:“讓伙計去找一個人,應該就在百安城中不遠,剛才我來的時候碰巧在路上看到他,這是他的具體特征……”
邱婉晴接過手上宣紙,不過明顯上面描述的人自己并不認識,點點頭遞出去給外面掌柜的,讓他安排人去找。
臨近傍晚,吃過晚飯后才接到消息說找到人,往院子里一看,確實是找到了。
謝豐才是真的感覺這人倒霉,愣是喝涼水都塞牙。
好容易從睦疆城逃走,所幸許家顧不上自己,于是回來這老家百安城,想著趁多年攢的錢做點兒小生意。
結果這剛回來生意還沒定下來,就又被人給抓了。
原驚慌失措以為是許家酒樓的人,結果卻糊里糊涂的被帶到了絳彩織。
正在心里打鼓之際,一扭頭就瞧見了里屋走來的陳大相,當場面如土色。
所謂冤家路窄,說的就是這一茬吧!
“我求求您了大人,您就放過我吧!這次我真的什么都沒干,您不能亂冤枉人啊!”
他后來在路上才想明白了,當時就是陳大相故意弄了個洞讓他鉆,奈何自己還鉆進去了。
不過也不恨陳大相,畢竟自己有錯在先,比起來許家父子,自己已經算福大命大。
然而沒想到今日竟然又見到了陳大相,忙不迭求饒的理由只有一個——冤枉啊,這次我是真的什么都沒做?
“你什么時候來這兒的?”陳大相問了一句。
謝豐有點兒懵,咋滴,這丞相大人是專門找自己來敘敘舊嗎?
額……使勁兒甩甩頭,估計不會這么無聊。
定定神才開口:“回稟大人,我是三日前到的……之前那事之后,我就緊趕著收拾東西離開了睦疆城。”
“三日前……”
陳大相呢喃出聲,雖然這個謝豐有作案動機,不過這時間對不上。
畢竟如果按照正常速度,從睦疆城來這邊,三日前進城也并不可疑。
另一重來說,看謝豐這模樣,根本不知道絳彩織和自己有關系,更談不上報仇這回事兒。
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行了,你回去吧,此事不用對任何人提起,不然……你知道后果。”
話里意思稍微帶了幾分威脅,謝豐忙不迭點頭,揉揉大腿這次起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