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陳大相想明白,皇上已經開了口:“此事確實該慶祝一下,不如就交給丞相大人如何?”
“丞相大人?”
被杜安邦提醒了一聲,陳大相這才回神躬身一拜:“皇上,臣在。”
皇上癟嘴:“丞相大人你干嘛呢?最近幾日上朝也有些心不在焉的!”
陳大相尷尬:“那個……”
“其實日前我和丞相大人商議過關于慶祝之事,估摸著這幾日丞相大人都在想這個,所以才會心不在焉,請皇上莫要怪罪。”
陳大相還沒解釋,就聽到杜安邦開了口,句句護著陳大相。
忍不住心中好笑,老子信你個鬼噢!你個糟老頭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皇上當然不知道他們有什么過節,聽到這話擺擺手:“行行,此事那就交給丞相大人了,和大祭司那邊商量定一個日子。”
“是,皇上。”陳大相點頭,這才退了出去。
后面杜安邦跟上,腳下生風,一副成竹在胸模樣。
出去門口陳大相步子稍微弱了半步,剛好和杜安邦平齊:“國丈此番,不會是單純想搞一個慶祝會這么簡單吧……”
杜安邦看過去一眼,面上笑容意有所指:“丞相大人是在擔心嗎?如此擔心,那就認輸吧!”
“產期將近,待得皇后娘娘旦下皇子之前,你都還有機會,不過……若在那之后丞相大人想站在我們這邊,那可就晚了……”
“機會在這兒,請丞相大人自己把握吧!”
話音落下,杜安邦走得干脆利落,一點兒沒有擔心的意思,仿佛早有答案。
微微瞇縫眼睛,杜安邦這一手確實讓人摸不著頭腦,陳大相之前踏錯一步,看似制衡杜安邦一段時間。
現如今杜安邦卻突然向著彩妃那邊說話,搞得像是陳大相的兩個坑聯合起來變成一個天坑。
這事情可就有點兒大條了……
腦子疼,感覺自己當這個丞相大人估計活不了多少時候了,不是被坑死的,而是因為腦細胞使用過度。
娘啊!我想回家……
——
半月有余。
晚冬的第一場雪,剛好下在慶祝會當日,大冬天的當然不會讓大家伙兒都在外面過,所以場地定在冬暖閣當中。
跳舞唱戲自不必說,其余人都看的津津有味,只陳大相盯著那個杜安邦的方向出神,想看看他打算玩兒什么招數。
開場唱罷,皇上宣布彩嬪進階為彩妃,自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陳大相目有鎮定,此事本就在意料當中,不過時間早晚而已。
半月中也查過,杜安邦和彩妃并無關聯,這事兒……具體怎么陳大相倒是不太清楚。
雖然……
“皇上,此次四州州主特意送來賀禮,專門留在大殿之上等皇上過目,不如趁此機會讓大家一觀吧!”
彩妃下去換衣服,杜安邦開口,皇上剛才就好奇滿滿,自是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