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施然一句話,陳大相徑直跟著邱婉晴出去,原封不動把林岱煊想對名錦閣做的事兒還回去。
氣得整個人吹胡子瞪眼睛,林岱煊臉色黢黑,雙手緊緊握拳卻做不得半點兒數。
眼見著三人已經走上街頭,眸底寒意從生,半晌稍微回神才跟上去。
然而原本淡定的臉色,卻因為三人下一步動作,頓時再次變成黑黢黢模樣。
因為秦道長選的位置不是在別處,就是在天香樓正對面,和剛才自己干的事兒如出一轍。
眼神冷冷盯過去秦道長,讓秦道長選擇位置在名錦閣對面,林岱煊自己干了什么自己很清楚。
現如今又遇到這樣的事兒,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了,聲音冷凍成冰:“秦道長,此處真是風水獨好嗎?”
“這……這個……”
畢竟林岱煊很清楚自己花花腸子,總不能說是剛才半路收了錢,然后合起伙兒來坑吧!
“呵呵呵!”陳大相笑聲依舊,拍拍秦道長肩膀,信步往前站了站:“林老爺,您這話就問的不對了……”
“是您相信秦道長,所以才將他介紹給丞相夫人,這正好位置選擇在名錦閣對面,我作為陳家人也沒像你這樣吧……”
“……”一時語塞,被陳大相這句話懟得愣是沒了話,半晌深吸口氣,林岱煊看過去邱婉晴,梗了梗脖子躬身一拜——
“夫人,得饒人處且饒人,若這香蟹居真的作為酒樓開在天香樓對面,我們這天香樓就真的沒有活路了,還請夫人放我們一條生路。”
“林老爺,之前秦道長要將絳彩織開在名錦閣對面的時候,怎么沒見您這么想呢?這不是雙標嗎?”
陳大相抄著手,面上神色尤為淡定,眉眼輕挑半點兒不給面子。
倒是林岱煊這回兒稍微回神,自然清楚做決定的并非陳大相,而是邱婉晴,冷冷盯著陳大相脫口而出:“我在和丞相夫人說話,與你有什么關系?”
“林老爺……”
林岱煊一句話出口,陳大相還沒來得及反駁,旁邊邱婉晴已經應聲,林岱煊忙著一拜悉聽尊便。
邱婉晴眸色微醺,心中暗自笑,若你知自己在和誰說話,估計得求著他在這里開業。
深吸口氣,這才開了口:“在此處開香蟹居,已經定下來了,這邊希望林老爺以后多多照拂,大家都是同行,理應和睦相處。”
“……”林岱煊實在沒想到,自己原本篤定的事情,不過片刻就變成如此。
就算傳說中現世報也不可能這么快吧!
眼神禁不住看過去旁邊陳大相,已經進去看房子,這里是一家藥材鋪,但以陳家的財力,讓他們搬走可不是難事。
果不其然,不過片刻時間,就見到里面掌柜的喜形于色,顯然在絕對的金錢誘惑下,生意已經談成了。
轉而出來,陳大相瞧向林岱煊看一眼好笑:“林老爺,以后我們可就是鄰居了,這邊鋪子已經盤下來,估計裝修收拾,半月后就能開張,希望到時候林老爺多多捧場!”
“呵呵!”林岱煊一臉的皮笑肉不笑,若此事并非丞相夫人同意,他保證讓這位陳家少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面上神色逐漸平靜下來,林岱煊一副佯裝頭疼的樣子:“嘶……且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上偶感風寒,忽然頭疼的厲害,既然你們已經定下來,我就先回去了,實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