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好,聽說幾位是家父的朋友,我叫夏銘陽,今年十六歲。”
自我介紹中規中矩,端的是一個英俊少年郎,自有一番不同風度。
一席青衫,倒是和夏謙這個城主不是太搭配,反而像個普通人家的少爺,謙遜有禮。
俗話說相由心生,這夏謙能夠養出來如此兒子,倒是他的福氣。
如夏謙所猜想,陳大相對這個孩子倒是頗為欣賞。
“我是陳大相,這位是姓蔡,你可以叫他蔡叔,這是藍介和藍舞,我們年歲比你稍大,一路就互相照拂吧!”
陳大相施施然一句開口,倒是顯得平易近人。
夏銘陽笑容不減忙點頭,高興還是很高興的,主要平日都在私塾關著難得出來放風。
今日不知自己老爹哪根筋通了,竟然讓自己出海,雖然不是和熟人一起,不過已經很好了。
要說比起來面見對面四人,或者說和平常不常接觸的女孩子一起出海,夏銘陽更關注的是能夠出海。
嗯,真是個單純的小伙子。
老爹出門前囑咐了一句,這邊管家送五人去碼頭,然后送上船,看著船漸行漸遠,心中稍安。
這事兒能有多大功績,就看自己少爺能夠走到哪一步了。
這事兒,他們可幫不了。
少爺,你自己加油吧!
……
——
“咦,你們怎么在這兒呢?”
夏銘陽上船不遠就看到一伙子年輕人,驚喜上前。
童舟轉頭過來,打量夏銘陽一眼輕蔑好笑:“原來是你小子,我說怎么突然就請假了,原來是蹭著位置了。”
“不敢不敢,其實我事先也不知道,是我爹幾位朋友要出海,所以讓我當陪客的。”
比起來童舟的咄咄逼人,夏銘陽尚且謙遜。
童舟眼神這才看過去夏銘陽身后四人,目光在藍舞身上停留頗多,最后落在大祭司身上。
“這船上都是年輕人,你老頭子來這兒干嘛?”
“這不是免得有人倚老賣老,我這老頭子過來壓場子嗎?”
大祭司一語陰陽怪氣,眉眼輕佻瞥過去。
童舟一時語塞,面色頓生尷尬,邊上湊巧聽到的幾人都忍不住笑,憋得實在難受。
抿了抿嘴尷尬,童舟佯裝不在意抬頭:“這船怎么停了?”
本以為是童舟弄個哈哈打圓場,結果陳大相抬頭一看,好像船還真的停了。
此時才注意到,這船并未發生直接駛向海中,而是在附近另一個碼頭停下了。
從他們所在的船尾可以看到,碼頭等著一輛馬車,前后左右站著四個人,穿著整齊劃一。
“竟然是鑫源煤礦的大少爺韓承鋒……他弄了半天還沒上船的嗎?”
童舟見著岸上人的馬車,似乎當即就認出來了。
要說鑫源煤礦這個,陳大相還真聽說過,畢竟拍賣所得這艘船的,就是鑫源煤礦,而且人稱峰少的鑫源煤礦大少爺出手。
當初因為萬通商會的壟斷式經營,所以行業全都必須歸屬于萬通商會名下,并未給予抽成。
如今萬通商會栽了,鑫源煤礦趁機起義,收購不少萬通商會的產業,一躍而上商場新霸主。
亂世出英雄,入眼陳大相那張刀削面容,倒覺得確實如此。
大船很快停靠岸邊,韓承鋒從船尾上來,童舟率先打招呼。
“峰少好,此次全憑峰少面子,我們大家伙兒才有機會坐這么大的船出海啊!”
雖然他童家也是個生意人,不過和鑫源煤礦相比,童舟自認還沒有這個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