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的是靳老爺,不是旁人。”
施施然一句話,陳大相身子微微往后靠,笑容不減分毫。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開玩笑呢?
氣氛沉默半晌,顯然對于陳大相的沒臉沒皮不是很高興,不過還是開了口——
“單水雯是一位故人之女,幼時經常在府中玩耍,不過兩年前已經失蹤了。”
口徑一致,且不知是早就先統一了口徑,還是這就是真相。
尚且不能確定。
“之后有她的消息嗎?”
聽著陳大相問這話,靳明山卻沒在如實回答,而是聲音稍多了一絲絲冷色。
“你是何人?為什么要找單水雯?”
“我認識單水彤,也就是當今彤妃娘娘,娘娘思念妹妹,特意派我來尋找,畢竟這靳府似乎是娘娘妹妹最后出現的地方。”
半真半假吧,反正陳大相確實是來找單水雯的,其他的都是附帶。
似乎未曾起疑,斗篷中明顯是一抹嘆息聲傳出,半晌開口:
“水彤一向懂事,不過水雯就要調皮得多,雖然如此,平日里卻也不會犯什么大錯,更不會不告而別。”
“自從水雯失蹤以后,我已經讓諸多人找過,卻一直沒消息,直到月余之前才放棄,兩年時間已經足夠了。”
“本來你是水彤派來的人,我應該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過我確實不清楚水雯身在何方。”
陳大相盯一眼靳明山,從一旁拿出來一沓銀票放在了桌上。
“這是五萬兩銀票,彤妃娘娘出門前給我的,既然是面對著靳老爺,我也名人不說暗話,我買單水雯的消息。”
就連后面不動如山的家丁都有幾分動容,然靳明山卻依舊鎮定,雖然看不清表情,但那抹氣勢卻從中透出。
陳大相心中驚覺,此人絕對不一般。
也不是金錢可以打動的。
之前已經打聽過,這靳明山是做珠寶生意起家的,有錢,在當地開山造路,深得百姓愛戴。
與之官面上的人也有幾分交道,但具體有多深,這就不太清楚。
只這單水彤妹妹失蹤之事,似乎沒那么簡單。
又或者該說,這個靳明山,絕對不僅僅是表面上這么一個富商,被背后還有諸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重新恢復了鎮定,將五萬兩銀票推過去。
“靳老爺,看您不是缺錢的人,這五萬兩銀票,實際上是彤妃娘娘想要拿來回饋鄉里,靳老爺您的開山造路,我這邊打算入股幫忙,不知靳老爺覺得如何?”
“不用了,雖然這開山造路花費不菲,不過我還給得起,就不勞煩彤妃娘娘操心,這筆錢還是留著買消息吧,或許錢花出去了,彤妃娘娘的妹妹就能找回來了。”
干脆利落的拒絕,話音落下就起身要走,完全不將這個當一回事兒。
這氣度,倒是越來越引起陳大相興趣了。
“給綁起來打一頓,看他說不說!”
藍舞盯著門口噘嘴,對靳明山的裝逼顯然很不滿意。
陳大相摸摸她腦袋好笑搖頭。
“別慌,對付這人我有法子,這人可不是一般人,很可能和單水彤背后的勢力有關系。”
“不會吧,他和單水彤不像是一伙兒的呀?”
藍舞歪歪頭,看那家伙好像刻意和單水彤撇清關系似的。
面上笑容不減,陳大相瞥過去窗口看著他們離開面不改色,狐貍尾巴就是越藏,才越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