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國丈大人覺得,這山中劫匪,到底劫走了些什么東西呢?那么漂亮一個姑娘說殺了就殺了,不該搶回去做壓寨夫人嗎?”
“……”
“又或者說,是她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還是不該看到的人,所以只能死了呢?”
尚且還沒來得及解釋,陳大相已經說出來后半句,讓杜安邦面上有幾分動容。
喝著杯中酒,仿佛看到了那張臉正在對著自己求饒,只求饒了她的命,當牛做馬都行。
只可惜,自己已經做了那事,手中自然不可能留下活口,那張嬌顏,最終只能香消玉損。
可惜了,自己倒是挺想讓她做壓寨夫人的。
就是見錯了時間,也同樣見錯了地點。
“呵呵!”
收起心中所想,轉而是一抹淡漠笑容,正對陳大相開口——
“此事我倒是不太清楚緣由,不過那姑娘確實是可惜了,一張絕世容顏,若肖煜哲送入宮中,怕是第二個受寵的琴妃也說不定。”
“你怎么知道他是要送入宮中的呢?或許是送到國丈府中也說不定。”
陳大相隨口道。
反正國丈也說了個半真半假,自己也沒必要認真了。
聽著陳大相這話,杜安邦卻笑了,眼神中多了幾分不同情緒。
“看來丞相大人還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
“肖煜哲此行,送人并非是送入宮,而是送給丞相大人你。”
“……”
這一句話,確實讓陳大相當場愣住。
之前一直都將肖煜哲的目標放在宮中,放在單水彤身上,然此時杜安邦卻說這個……
喉頭滾了滾,心中盤旋幾個答案,最后開口問道:
“你有什么證據嗎?”
“沒有。”
一句話來得干脆利落,杜安邦隨意笑笑。
“本來是有的……”
“不過被殺了……”
“肖煜哲并非是我所殺,不過那個嬌玉,卻是我動的手,當然這話也是從她口中聽到的,只你要去問的話,可能就沒機會了。”
“……”
怔怔盯著杜安邦,如實說,對他所說的話,陳大相一個字都不相信。
這一趟來得,似乎有些浪費時間。
緩緩起身,陳大相離開桌前,杜安邦依舊兀自不動,似乎對此沒有旁的想法。
昭示著一種,反正我已經說了,你愛信不信的意思。
只可惜對于陳大相來說,杜安邦所做的一切,不過緩兵之計。
自以為聰明,其實是說多錯多,反而將自己困入深淵。
這個對手,自己只有一條奢望,希望對方不要拖后腿。
最后搬起石頭來砸他杜安邦的腳,陳大相管不了,但若是砸到自己的腳,那就有得說了。
直到陳大相離開,府中杜安邦才一把拿起酒壺直接開始喝,目中透著幾分怨恨。
“陳大相,你逢想擋著我,此事絕對我會超過你!”
“日后大疆王朝這天下,都是我孫兒的……你死了就一了百了……”
“若擋路,我不介意……先殺了你……”
“此事我可不是開玩笑的……肖煜哲之死,就是你的前車之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