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看你表情不對,這事兒你是知道什么嗎?”
林川是個聰明人,尤其經過那樁事兒之后,也成熟了不少。
看一眼林川,陳大相只嘆口氣。
“關于此事,雖然我有些眉目,但還到時候說出來,不過我認識譚光啟,或許你哥確實是無辜的,下手者另有旁人。”
“真的嗎?”
面上頗驚訝,林川倒是忽覺松口氣。
陳大相看他一眼饒有興趣:“你爹和你哥之前那么對你,你如今倒是不計前嫌了。”
“嘿嘿!”
林川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說實話,我是打算和他們老死不相往來的,不過后來也想開了,畢竟是一家人,我現如今也不用靠著他們過活,說話有底氣兒,幫個忙也沒什么,生意上的事兒,合作一把互惠互利這都是常有的事兒。”
“做人嘛!也不用操心那么多,反正和誰做生意不是做,好歹親兄弟,打斷骨頭連著筋,他們不折騰我,我也就懶得折騰他們了。”
“嗯。”
對此陳大相點點頭,這林川確實是長大了。
“行吧,此事尚且不知答案,待得明日看完審案之后再行定奪,都好好休息。”
“行,你們也好好休息吧!”
林川點頭去了個隔壁房間,陳大相兩人也各自安睡。
次日一早起床,算著時間趕過去縣衙,門口已經是人山人海,堆積的案子又不少親屬。
至于旁的,多是來看看熱鬧的,畢竟這新任縣太爺今天第一天審案,大伙兒都想來瞧瞧。
好容易擠進去人群當中,卻發現縣太爺還沒到,看周圍衙役已經準備妥當,似乎今日有不少候審的人。
等了不多時間,這就見到后堂出來一個人,身著官服顯得器宇軒昂。
年紀比譚光啟稍微小一些,至多不過三十,還有可能是看著老成。
“啪!”
“升堂!”
“威……武……!”
今日第一堂,審理的就是林煜,上一任縣令大人之死,可謂是現如今銅鼓縣重中之重的事情。
也是現如今百姓關注度最高的事兒。
畢竟實話說,這譚光啟在銅鼓縣當中,還是頗受百姓愛戴,他在位期間,百姓安居樂業,后來加上靳明山造福修路,更加讓百姓將此事歸功于譚光啟的功績。
這會兒譚光啟驟然離世,而且還是被謀殺,是個人都接受不了。
“帶人犯!”
堂上驚堂木一拍,堂下衙役頓時從后院將林煜帶上來。
手銬腳鐐一應俱全,哪兒還有作為林家大公子的意氣風發,整個人透著幾分萎靡。
顯然這七日的牢獄生活并不好受。
再加上林煜這事兒關系到縣太爺,事情更加升級為不好收拾的類型。
“跪下!”衙役一按,林煜當場就跪倒在地。
裘淮呈得見如此一幕,開口問道:
“堂下何人!”
“草……草民林煜……澤鹿州寶蘭城人氏……”
林煜邊說話邊抖,畢竟是第一次經歷這事兒,加上度過七日牢獄之災,更加心中膽怯。
堂上裘淮呈皺眉,似有一副意外模樣。
“你一個寶蘭城的人,來這兒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