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裘淮呈這話,陳大相眼神微抬,盯過去看著對方。
“縣令大人考慮的挺周到,不過你有沒有想過,此事或許還有一個關聯人呢?”
“還有一個關聯人?”
裘淮呈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遲疑出聲。
“靳明山。”
果然來了!
裘淮呈心中一如死灰,這人不會是發現靳明山的真正身份了吧,如果是這樣,那做這么多事情,似乎不是沒有理由。
只單單這三個字,就讓裘淮呈當場怔住,一句話說不出來,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之前將開山現場封住是一個緩兵之計,也是引蛇出洞,只沒想到這條蛇出來得這么快。
而且基本按照自己的路線在走,卻因為路線實在和心中太過相似,感覺膽戰心驚。
原本就是兵行險著,對方卻同樣選擇這樣的方式,巧合到無以復加。
這個人,果然和他一模一樣。
難道一直以來,都是這個人在丞相大人后面出謀劃策嗎?
所以當初一戰,他才會輸得那么慘,數十年成果毀于一旦,甚至差點兒丟了自己的性命。
這個陳公子,絕對不簡單。
“呼……”
稍微平靜一下心情,裘淮呈逐漸穩定下來。
“不知陳公子怎么認為此事和靳明山有關系呢?”
“實話說,這靳大善人是我們銅鼓縣的福星,為我們銅鼓縣的百姓做了諸多事情,您這樣說,怕是不太好……”
“裘縣令誤會了。”
陳大相擺手。
“我只是說與他有關系而已,并沒有說他是兇手。”
“這個……”
目中意外頗多,陳大相這么說裘淮呈倒是不太明白了。
“裘縣令難道不覺得,和開山之事有關系的人,都死了……但還剩下一個人嗎?”
陳大相自顧自說著,聲音透著幾分意有所指。
“老佟所帶領的工人,是開山現場接觸的第一線,他們已經都走了,這個自不必說。”
“然后接觸開山現場的就是縣令譚光啟,還有真正組織開山之事的靳明山。”
“譚光啟已經死了,那么最后也就剩下一個靳明山,之前來時我曾經去過靳明山別院,但是對方府中人說靳明山出遠門了,是否其中有干系,我也不太清楚。”
“難道這位靳老爺已經出事了嗎?”裘淮呈一副震驚模樣,眸底慌張不減。
眼神盯過去裘淮呈,似乎想看看對方是虛情還是假意,直盯著裘淮呈腦子犯抽抽,半晌才開口:
“此事,如果靳明山還活著,那么他是兇手的可能性也就增加太多了。”
“……”
裘淮呈聽著這話腦子犯抽抽,這怎么說著說著又繞回來了。
搞半天您還是一直沒忘了給他扣上屎盆子嗎?
雖然那家伙確實是兇手,但您這樣,讓我很難做啊!
深吸口氣,裘淮呈目光頓了頓。
“那個……陳公子,此事不如從長計議,這靳大善人的事兒,畢竟牽扯甚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