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見前面陳大相兩人走得那叫一個干脆利落,后面古同濟叫苦不迭,這叫什么事兒啊?
這情況不該是上趕著要求洗脫嫌疑嗎?之前幫林煜的勁頭哪兒去了?
咋這人臨到自己身上就抓瞎了呢?
瘋求了瘋求了!
“古城主,既然事情已經解決,在下身體不宜久留,就先回去了。”
身后靳明山上前,聲音平靜拱手一禮,隨即上去搖椅。
眼見著一行人離開,古同濟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最后也沒說出來什么。
“哎……”
長嘆口氣,古同濟只想感嘆,這坑是真的大……
……
——
入夜。
“老爺,人已經關進去大牢,確認無誤,此事老爺目的已然達成。”
“洪伯,老佟他們的死,你覺得我做錯了嗎?”
靳明山望著窗前月色透明,氤氳霧氣,問了一句。
身后洪伯目中神色不變,正經依舊。
“老佟他們人心不足,企圖用這件事情威脅老爺,是不該留,老爺不過是做了微不足道的一件事情而已。”
“你能這么想就好了,此間我身邊信得過的,也就剩下你一個,日后我們兩人還有大事要做。”
眸底稍有欣慰,靳明山呼吸間略有不平靜,只更多不像是惋惜,而是興奮。
興奮此事最終,達成所愿,成為自己囊中之物,一個陳大相,已經不值得操心了。
只要進去了,自己就能一榔頭給他砸死,這一趟,陳大相可別再想出來。
“通知上面,暗窟已經可以投入使用,讓他們準備好……”
“一個陳大相……已經不足為慮了!”
身后洪伯點頭恭敬一拜,隨后退出去。
屋中只剩下靳明山一人,雙掌覆首,從脖頸間緩緩撕下來一張人皮面具,薄如蟬翼,近乎透明,卻有不同凡響的功能。
比如將原本的一切掩藏,推出的是一個全新的自己。
只原本掩藏的面容,終究要在此時再次曝露人前,這張臉,除了月色,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天日了。
望向窗外,依舊月兒明。
“陳大相,就算你是在那丞相之位上,我也依舊要把你拉下來,且就瞧好了吧……”
“當初的仇,我可不能不顧……”
“你毀我一切,現在換我來毀了你的一切了……”
……
——
縣衙大牢。
靜謐異常。
盡頭單間。
只有一人。
遣散眾人謝成輝一人獨行,入其中站定,目中落入某人背影,稍有幾分激動難掩。
“丞相大人實在抱歉,下官多有無禮,還請恕罪。”
“無妨。”
陳大相轉身,未曾著有鎖鏈,閑庭闊步間,哪兒有被關押的意思。
“那邊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