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過可不是這種情況。
“說實話,他們進去江鏡城之后就沒動靜了,暫時所有人都駐扎在江鏡城奎東縣悅來客棧當中,不知道具體想干什么?”
石澤勇搖搖頭。
大祭司癟癟嘴,和陳大相對視一眼,兩人眼神很一致,以陳大相所想,也同樣覺得知己知彼方才是硬道理。
找孔星淼太麻煩了,他們先去一趟摸清楚對方目的,之后再考慮是否要處理事情。
總之有整個州主府和城主府的駐守護衛隊作為后盾,倒也不至于太怕。
“給睦疆城中發消息,將事情通報給步兵統領府邸。”
陳大相吩咐一句。
石澤勇正點頭要走,卻是陳大相忽然想起來什么回神——“等等,你之前傳這個消息去睦疆城,用的什么方法?”
不知陳大相為什么這么問,不過還是開口。
“就是飛鴿傳書,怎么有什么問題嗎?”
禁不住和大祭司對視一眼,大祭司嘆口氣——
“既然如此,這事兒估計只能靠我們自己了,如果不出所料,所有進入睦疆城的消息,都被杜安邦耍手段攔截,現如今我們在這兒是屬于孤立無援的境地,如果那個流風門真要做什么的話?”
“……”
石澤勇父子倆登時緊張一個對視,想說什么,可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準備馬車吧,今日時間已經晚了,明日我們過去江鏡城,那邊估計對消息更清楚一點兒……”
既然是孔星淼的師傅,此事絕對需要從長計議。
只口中后半句,陳大相并沒有說出來。
心里很清楚,孔星淼的師傅代表著什么——
現在孔星淼可是正兒八經的大疆王朝第一人,就算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但他師傅比起來,絕對的只高不低。
若不是對方在十五年前消失,或許依照當時對方的名頭,孔星淼永遠只能屈居第二。
也就是這樣一個人,陳大相不得不謹慎面對,一不小心,可就是萬劫不復的深淵。
面對孔星淼的時候,很清楚他是自己的伙伴,不會對自己做什么,然而這位卻并不是。
武力和孔星淼不相上下,但身份,卻存在于一個對立面。
江湖和朝堂,從來都是兩個互相不會干涉的領域,不然這城主和州主,也不會因為對方的反常行為這么緊張。
對于自己無法抗衡的武力,心生恐懼是理所當然的,這當中不會存在誰對誰錯,只是面對就會被壓制,絕對的壓制。
就算身居高位,那種由心底而生的無力感,依舊會長存于心中,讓人無法磨滅。
靜靜坐在窗前,涼風習習,下過一場驟雨之后的天色,格外清明,月色初上,星光遍布。
猛然想起,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去抬頭望天,快忘了這星光有多美,帶出的光華有多耀眼。
唇角緩緩勾起微笑,一飲而盡杯中酒,炙熱入喉,卻透著舒爽,這自制的竹酒就是好喝!
干凈清冽,最適合夏日的涼爽,等此次回去,讓石澤勇給送幾壇路上喝。
“為了這竹酒,此次也定然要全身而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