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句話,頓時慕流風盯過去齊江云,眼神冷寂。
“你怎么說?”
齊江云看一眼宋元華方向,復又回望慕流風,只淡淡道:“或許只是他當時看錯了而已,畢竟他又并不認識夫人,或許只是某一家夫人前來做客的也說不定。”
“我墜崖之時,水秀懷孕七月,若真是如此,他所見的孩兒一歲多,似乎并無可疑,你是想刻意隱藏他的身份嗎?”
慕流風看著齊江云,口中那話可是沒半分客氣的。
“我已經說了,那不是你兒子,你又何必較真,水……她已經死了,你就不能讓她安心的走了嗎?”
齊江云依舊不松口,顯然是打定主意堅持這個真相。
邊上宋元華腦子轉了十八個彎兒,只想知道該怎么不波及到自己,最后揚聲一句——
“問……問府里面仆人不就知道了嗎?”
“呵呵呵!”
聽著這話的慕流風頓時笑了,眼神死盯著齊江云兀自不動,對著門外喊了一聲——“來人!”
金師兄隨之開門恭敬一拜。
“師傅。”
“將府中仆人全部帶過來,所有人都帶過來……”
“是。”
金師兄立馬扭頭就走。
陳大相看一眼金師兄背影,轉而囑咐一句慕流風。
“慕門主可注意分寸。”
“呵呵!”
慕流風點頭笑笑,眼神望過去門口,微微瞇縫眼睛。
“丞相大人放心,我只是問他們幾句話而已,不會做什么。”
“慕門主清楚就好。”
陳大相沒多說什么,只是靜靜一句話,不只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叮囑慕流風。
不多時間,就見到金師兄帶著人回來,一路十幾人站在院中,明顯面上驚慌頗多。
他們中人很多一輩子都沒有來過這兒,緊張只是理所當然。
呼吸間并不平靜,只是強壓心中不安,慕流風緩步出去,面上雖然冷,卻并不像不近人情。
“諸位,我只問一句話,你們有誰是這兒最老的仆人?在齊府中待得最久?”
環顧四周望一眼,最后有一人舉起來手,然而卻是出乎意料的年輕,至多不過二十歲,除非是從小在這齊府中長大的,否則不可能是這里最年長的工人。
如此一幕,不止慕流風愣住,就連內里陳大相也愣住了,顯然此事似乎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簡單。
有些事情,在不知不覺中,產生了一些問題。
看一眼齊江云淡定至極的神色,顯然早就料到這一幕,兀自不動,全然一副老神在在模樣。
陳大相從主位起身,踱步出去,正對那個年輕人問道:“你是什么時候進入齊府的?”
年輕人神色明顯緊張,抿了抿嘴唇才緊張出聲——
“一……一年前,是一年前來的齊府……”
“一年前,還是十一年前?”
慕流風以為自己聽錯了。
年輕人喉頭滾了滾,伸出來一根手指。
“一……一年前,我只是在齊府中待了一年而已,這……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