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單水彤赤果果的威脅,陳大相并未多說什么,危險與機遇并存,這樣的結果之下,能得到什么,只看最后的處理。
很多事情,并不是提前計劃好,就能夠真正按照計劃進行,也有很多事情,只是一個不存在的坑而已。
現如今已經走了這一步,自己沒得選,就算前面是怒浪濤天,自己也只能往前走。
因為退后一步,就是萬丈深淵。
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無論前路如何,自己只能往前走,單水彤沒得選,自己同樣沒得選。
單水彤早已經離開,陳大相卻依舊坐在四方桌前,神色略微悵惘。
水澤木蘭,原本清雅高潔之物,現如今卻成為沾染鮮血的罪魁禍首。
潔白的木蘭花,逐漸被鮮血染就變成血紅,這樣的情景,似乎一直都存在于世界。
只是一開始的籠罩,并未展開而已。
溫水煮青蛙,等青蛙感覺水燙想離開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你準備怎么做?先等著單水彤的后續嗎?”
大祭司倒杯茶,難得沒了平日里的嬉皮笑臉,目中頗為正色。
呼吸間并不平靜,陳大相端起來茶杯一飲而盡,半晌開口——
“既然杜安邦不是水澤木蘭的人,也就不用留著礙眼了,有些事情該解決了。”
“你對他動手,是不是太明顯了些?”大祭司不免有幾分擔心。
然陳大相卻搖頭。
“有些事情不用我親自動手,此事既然已經有了答案,也就該出手了。”
“我回去丞相府想想該怎么計劃,你最近盯著點兒宮里的動靜,有什么及時通知我,尤其是那邊的消息。”
自然清楚陳大相所說是單水彤,大祭司點頭沒反對,陳大相這才走了。
回府馬車才剛剛停穩,就見到內里管家出來,俯身一拜——
“恭迎老爺回府,謝大人正在前廳等候老爺。”
“謝大人?”
陳大相目中意外愣了一下。
謝成輝,汾江縣舊識,當初殷子騫一事,完成任務的關鍵所在,鮮少有人知曉他們兩人有過聯系。
只那邊事情已經完結,謝成輝說要回去汾江縣的,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兒呢?
“他有說什么事兒嗎?”陳大相邊走邊問道。
管家搖頭。
“其實老爺剛走半月,謝大人就過來了一次,因為老爺不在,所以就留話說,等老爺回來之后通知他一聲,這不老爺傳消息回來,我們就著人去通知了謝大人,對方立馬就過來了。”
“他一直等在睦疆城嗎?”
陳大相喃喃出聲,如果這樣說的話,或許是有什么重要事情,畢竟謝成輝不是那種屁事兒都要搞大的人,能自己處理的肯定已經處理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給管家擺擺手,隨之進去了前廳當中,內里謝成輝得見門口身影,當場上前起身上前一拜——
“參見丞相大人。”
“你我之間不用多禮,坐下吧,此次你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陳大相看他緊張模樣安慰一句,隨之坐過去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