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睦疆城?”
對于陳大相所說頗有意外,畢竟這和睦疆城距離這里,還是尚有一段距離。
或多或少莫名和自己江家扯上關系,也難免讓人緊張了。
“我們確實是來自睦疆城,也并未打算和江家有所交集,只是湊巧江銘與我們見了面,僅此而已。”
“至于旁的,我們倒是確實沒有想過,當時看江銘需要幫忙,所以才會想了些辦法護送他回來,現在看來,倒是多此一舉了。”
雖然不知這江成蕭是否想讓自己兩個兒子玩兒命拼,但全程應該都在他的監視之下,這件事情并非是那么不盡人意。
聽著陳大相的話,落目對方坦蕩眼神,江成蕭倒是真覺得自己有幾分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呼……”
長呼出口氣,江成蕭舉起杯中酒,敬了兩人一杯。
“此事是我多想了,既然話說開了,此間我給兩位道謝,多謝護送我兒回來。”
“無妨。”
舉杯一飲而盡,兩人倒是沒多在意模樣。
“雖然此事是江家之事,我不該管,不過還是希望江老爺重新考慮考慮,該怎么對待這兩個兒子,相斗相爭總不是辦法……”
“自古以來以和為貴,陰謀詭計不能少,但要想真正長存,講的是信譽,走的是誠信,和氣才能生財。”
眼神微怔,江成蕭面色稍微頓了頓。
“陳少爺是覺得,江銘的良善,才是最合適的人選嗎?”
“不。”
一語干脆利落,陳大相笑笑。
“或許并不是這樣,又或者該說,這并不是江家唯一的一條路……”
“不是唯一的一條路?”
江成蕭明顯不明。
陳大相呼吸漸平靜,緩緩開口:
“多年來,江家確實在江老爺的經營下,發展迅速,占據整個塘鹿城,但江老爺的能力,也就到這兒了,要想再發展,或許需要反其道而行之,換一個方式來處理。”
一語中的,似乎僅僅是這一句話,就將事情完全撥開云霧見青天。
高處不勝寒,江成蕭自認已經到了自己人生頂峰,甚至站在塘鹿城巔峰只覺孤高。
卻忘了一點,這天下不知塘鹿城一處,甚至就算是在天汀州,也同樣還有三城。
“安穩,從來不是長遠之計,但看遍世間紛擾,依舊保持初心的安穩,才是真正的長遠。”
“現在江老爺還有機會培養兩個兒子,若只想故步自封,且當我這話沒說,若還想往前走一步,請江老爺要早做打算了。”
“如此一事……怕一時半會兒改不過來,這江銘還好,但江珧那孩子像我,野心昭昭,讓他放棄從而合作,怕不是簡單的事情。”
江成蕭嘆口氣,雖然心中是有明悟,對于陳大相所說多少有了認同。
但也確實如口中所說,此事已經計劃了二十來年,正要想改變,可不容易。
“江銘那邊好說,就是孩子心性,現在不過二十來歲,若三十來歲倒不好弄了,至于江珧,只需要耍點兒手段即可。”
“手段?”
“我們正好有事情想要問問江珧,若江老爺同意,可否讓我們和江珧單獨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