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面有幾分冷笑，大祭司盯著對方兀自不動，直到對方出門口，這才重新站定回來。
也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此處既然已經通過鷯哥確定，就是水澤木蘭其中一處聚集地，那么會否和縣衙中人有勾結，這是正常想象的。
看這個黃子睿好像沒那么大膽子，不過要想真正得到縣衙中的消息，除了從黃子睿下手，也就只能從師爺下手了。
這兩人取其一。
所以，寧愿和其中一人當堂對峙，也不愿意兩個人一起詢問，透露目的。
多年來，這個法子可幫人不少。
“那個……丞相大人還是想問什么呢？”
面有幾分尷尬，感覺這事情好像搞得越來越詭異了，完全不像是單純來夸獎一下自己做得好，分明其中有大事兒發生。
黃子睿雖然不太聰明，但也不傻，這會兒兩人刻意避開更多人知道的動靜，已經說明一些問題。
只心里打鼓，感覺自己這個豐瑞縣，好像并沒有值得他們這么大的動靜來做的事情。
正在遲疑中，陳大相卻起了身往外走，招呼黃子睿：“跟上。”
“額……”
饒是心里跟個貓抓了似的，不過讓跟上還是就跟上吧！
反正那是丞相大人說了算唄！
但見前面陳大相一直走，大祭司跟在后面，黃子睿走中間，一直從后門出去，不知道要干什么。
倒是出去后門看到一輛馬車停在路邊上，瞧著陳大相路線正對那馬車，心中稍有明悟，那估計是要去哪兒。
正上前要給掀開簾子，卻發現陳大相在三步遠定住，不像是要上車的模樣。
目中有幾分意外，正要問，卻忽覺一陣風吹來，將車簾稍微掀開了些，內里一幕映入眼中，當場讓黃子睿瘋了。
“那……那……那……那是什么……”
眼睛又不瞎，加上天色亮的很，剛才掀開瞬間的一張臉，瞬間在腦海中放大。
心跳瞬間飆到一百八，使勁兒喘了幾口粗氣，這才看過去邊上陳大相，得見對方淡定表情，很明顯，估計他們要說的大事兒就是這個了。
總不能是丞相大人干掉了某人，然后想讓自己徇私舞弊吧！
可……可這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自己……自己該咋辦呢？
不對，話雖這么說，可那是丞相大人啊，萬一自己態度強硬，以后……以后該咋辦呢？
老天爺啊，你能不能給指條明路啊！
黃子睿心里正在嘀咕中，對面陳大相卻忽然開了口。
“你看到里面的東西了吧！”
“額……”
雖然很想說沒看到，可……
黃子睿只能點頭：“對，是看到了，可這是怎么回事兒呢？”
饒是心里已經把丞相大人歸為兇手一類，可嘴上當然不敢這么說。
陳大相嘆口氣，對著馬車里面努努嘴——
“你仔細瞧瞧，是否認識，或者在哪兒見過這個人。”
“哈！”
黃子睿頓時尷尬，腦子抽了抽，這事兒是不是有點兒那啥……
可扭頭對上陳大相認真一張臉，還是只能強壓心中恐懼，親自動手掀開了車簾。
入目所見那張蒼白的臉，讓人感覺瘆得慌。
雖說自己見過不少那啥，可這種感覺依舊不喜歡，平日里都是仵作的事兒，不過這人，自己好像在哪兒見過是怎么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