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汀州,南西城。
風輕云淡,天高氣爽,日子還是很舒服,連帶著心中陰霾都被沖淡了不少。
只是兩人單獨過來的。
畢竟入水澤木蘭老巢,說實話,就算帶著再多人也沒用,在這兒,派不上用場不說,反倒惹人注目。
畢竟想真正將水澤木蘭一網打盡,而不是提前告訴他們最后只能造成他們逃走。
入南西城,低調才是王道。
心中已經有不少質疑,或許只有真正進入流風門,才能查清楚事情真相,到底是什么?
“找個地方住下吧,這里大半都是流風門的地盤兒,萬一亂晃遇到熟人就不好了。”
大祭司伸了個懶腰,遙望遠處流風山,流風山上流風門。
占據大半南西城,這里大部分人都是靠著流風門吃飯,各項產業也都是根據流風門出來的。
可以說,整個南西城,都是流風門的后花園,而自己兩人深入虎穴,萬一出事兒才是真的孤立無援。
怕是這兒城主能不能認識自己是個大祭司,或者當今丞相都是個問題。
反正都是兩胳膊兩眼睛,你說你是丞相,你就是啊!
總的來說,大祭司覺得,找個地方窩著,然后慢慢調查,這才是正經事兒。
然,想象很美好,現實很骨感,就在兩人穿過一條巷子想要進入主街的時候,眼前突然一黑,當即就暈了過去。
臨暈過去之前大祭司心里只有一個想法——
“老子真他娘的烏鴉嘴噢!”
“操!”
旁邊陳大相只是深深嘆口氣,感覺自己和對方確實有差距,甚至懷疑,是不是被單水彤給賣了。
然還沒等仔細琢磨琢磨,就已經暈了過去,腦子變成一團漿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感覺后頸脖子疼,微微睜開眼睛,眼目前依舊一片黑。
看來布兜還沒有摘下,不知道外面是否有人。
“臥槽!有本事你正大光明請我行不行,能不能別搞這下幺蛾子!”
邊上大祭司一聲吼,當時就震天響,顯然某人是醒了。
不過吼完了以后卻沒聽到人說話,顯然這里似乎并沒有旁的人。
“喂,醒了就行了,別嚷嚷了。”
現如今不清楚情況,陳大相也只能懟回去一句。
大祭司罵罵咧咧,最后還是沒說話了,不過與此同時,不遠處有門發出聲響,似乎剛才大祭司的話,他們也聽到了。
能感覺到有人走近,然后上手摘了頭套,只陳大相抬頭,卻并不認識面前的兩人。
微微瞇縫眼睛,大祭司也同樣不認識這兩人,歪頭看過去陳大相,眼底意思很明顯——
“兄弟你認識嗎?”
陳大相微微搖頭,給了大祭司答案。
大祭司這才抬頭看過去對面兩人,年紀不大,也就三十來歲,一人留著絡腮胡子,身形壯碩,應該是來扎場子的。
另一個人稍微纖瘦一些,但也僅僅只是一些,兩人都盯著這邊,看著不像綁架的主犯,更多像是從犯。
“你們是誰?”
陳大相開口問了一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再加上手腳被綁縛,能利用的也就是自己這張嘴了。
對面兩人瞧一眼陳大相,似乎對他的淡定挺意外的,不過瘦子還是開口。
“小子,你就好好在這兒待著,我不會讓你咋樣,等我們頭兒事情談好,自然會放了你。”
“聽到沒,安靜在這兒待著!”壯漢幫了句腔,雙手環抱胸前,一副你不服老子打死你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