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問題一出來,下面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覷,似乎這確實是個問題。
依著平日里的了解,這江銘玦可不是那種甘于白辦事兒的人,所以對方想要的,自己似乎都還不知道呢?
一想到這兒,所有人目光都不自覺的盯過去了江銘玦的方向,顯然因為這一句話,矛頭頓時轉向。
江銘玦所見這一幕自然清楚發生了什么事情,只心中冷笑連連,想調轉槍頭坑自己,也看你有沒有這個下手的本事。
“諸位,此事關系到各位的民生大計,我自然不會虧了各位,這邊胡楊兩家既然不愿意增加租金,那么我這兒,提出來一個新的想法……”
“不需要租金,每個村各自管理,栽種什么由你們決定,賺的錢全都大家分,規矩是人定的,掙的錢自然都屬于你們,日后掙得多,可就發的多。”
所有人面上忍不住露出喜色,都被那句掙得多發的多吸引住。
還有不少人面上一抹恨恨神色盯著陳大相那邊,顯然覺得此人挑撥離間,不是個好人。
“你們覺得栽種下去菜,就一定能收到錢嗎?”
陳大相只問了一句。
然而就是這一句,卻在院中掀起來軒然大波——
“你開什么玩笑?栽種不掙錢,那我們還栽什么!”
“就是,不把田租給你們,我們自己種,掙的錢都是我們的,還不用給你們抽成,我們傻子才不干呢!”
“你以為有錢了不起啊,等明年看誰比誰有錢!”
“……”
一番話后,顯然墜入了一種奇怪的境地,在此時似乎有些陷入當局者迷的趨勢。
“行了,你就別在這兒想著給他們撈回去了,告訴你,我們是同一條線上面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可不像你,只顧著自己賺錢,我們倒是虧死了。”
江銘玦一句話出口,目中平靜異常,顯然覺得事情已經基本有了定論。
然而就是抬頭一瞬間,卻對上陳大相冷靜眼神,仿佛對方還沒有放棄。
目中冷笑連連盯著陳大相,江銘玦繼續道。
“陳大相,有些事情,你繼續扛下去對你可沒什么好處,像如今這樣的結果你也看到了,你什么都做不了,趁著還沒丟臉丟到家,就趕快滾吧!”
“走是自然要走,不過不是現在。”
陳大相緩緩開口,眼神環顧四周,似乎另有篤定。
“諸位,我只問一句話,天災**,這些是不可抗力,做生意,難免有走背字兒的時候,這樣的風險,你們能承擔得了嗎?”
“呵呵!”
聽著這話冷笑出聲,人群中尚且無人開口,江銘玦已經繼續。
“陳公子是什么意思,我們這兒生意都還沒開始,你就盼著我們垮掉嗎?是不是太過危言聳聽了。”
“你應該沒種過菜吧……”
看著江銘玦,陳大相一語問出聲。
江銘玦面上神色有幾分難看,得見眾人都盯著自己,倒也不好硬著頭皮說自己種過。
只腦子一個轉悠,忽然想起來一茬懟回去——
“怎么?我沒種過菜,你就種過嗎?真是笑話!”
“我為什么要會種菜,我找個會種菜的人不就行了嗎?咱們這兒都是種菜的農民,隨隨便便找一個就行了。”
“一萬個人,就有一萬個種菜的法子,你沒種過菜,但胡楊兩家的家主,可都是種菜起家,對此頗有心得……”
“停停停。”
陳大相還沒說完就被江銘玦叫停,雙手環抱胸前,面有不可置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