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只感覺自己的運氣真的爆棚,簡直是挖坑挖到了承重墻不說,還哐當一面墻倒下來,砸得大氣兒不敢喘。
這情況和自己想象的根本不一樣好嗎?
難道這會兒不該搞一個力挽狂瀾,然后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怎么分分鐘給自己扯到地上來了,而且連神都還沒回過來。
這什么情況?
“那個……”
江銘玦眼神頓了頓,半晌才開口問。
“話說,李哥您和這位陳公子什么時候認識的?”
也不知道為什么問出來這話,莫名感覺自己是想要找死死的明白。
所以專門問問清楚,這兩位是怎么認識的?
倒是李紹良這邊不知道具體什么事兒,隨口道。
“這位現在可是我們后勤的紅人,沈掌事親自帶來的,和我一起負責這邊菜園,日后你可得尊敬著點兒,對了,你們是咋認識的呢?”
一邊說著,李紹良倒是順口問一句。
“這個……”
聽著這個問題,江銘玦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腦子疼,能說實話嗎?明顯不能。
“那個之前您不是說,自己負責流風門后勤嗎?怎么?怎么換成那個沈掌事了……”
沒開口解釋,反而是嘀咕著問了一句。
如此一句,讓李紹良當場尷尬,對上陳大相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只能硬著頭皮清清嗓子,壓低了聲音——
“那啥……可不能給沈掌事知道這事兒了……我當時就是隨口一說而已。”
這態度當然不可能是面對著江銘玦,而是陳大相。
只得饒人處且饒人,自己不是那種逮著痛腳不放的人,不過想處理處理眼目前的事兒而已。
“請李哥放心,此事不會有人傳過去的,剛才李哥說什么我都沒聽到!”
緩緩一句開口,算是給李紹良吃了一顆定心丸,讓人當場松口氣。
一時精神松懈下來,這才想起來剛才的問題。
“對了,今兒這么多人來這兒是做什么呢?”
看似隨口一問,卻讓江銘玦冷汗當場下來了,敢說嗎?不敢說。
當初篤定敢和胡楊兩家硬抗,不過是因為知道李紹良在流風門負責后勤。
然而現在,就在剛剛,明顯已經說出來,負責后勤的不是他們,而是另外的人。
而且那個人,胡楊兩家且不說,單單那位陳公子,似乎就與之關系匪淺。
這樣的結果之下,自己簡直就是搬起來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僅痛死個人不說,還不能說出來。
“慶祝!”
“對!慶祝!”
忽然一拍大腿,江銘玦頓時說出來一個答案,篤定模樣讓人忍俊不禁。
邊上站著的胡宗邈抄手抱著膀子好笑。
對面楊通勝可不是好相與的,一語橫懟。
“是嗎?不知道你在這兒慶祝什么呢?我們都還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