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來一錠銀子遞過去給那個小伙兒,陳大相面上擔心倒不像是假裝的。
小伙兒看看銀子,又看看陳大相,愣神半晌忙回神搖頭。
“不行不行,我不能收,我不能收,咱們都是兄弟,我怎么能要你的錢呢?”
說著就給銀子推回去。
倒是陳大相那邊沒打算接,往邊上眾人瞧一眼,目中帶笑。
“實話說,這銀子對我來說不算什么,我更看中的是各位的兄弟情分,所以銀子你收下,兄弟們一起花,想買什么,想添置什么,不夠我這兒都還有,大伙兒既然是一條道上的,就不該分你我這么客氣。”
說著陳大相又放了一錠銀子并排,一百兩銀子,對于大伙兒來說,也確實是一大筆錢了。
一眾人對陳大相說的這么正式都顯得有些不知所措,雖說心里想要那銀子吧,但又抹不開面兒。
就在氣氛僵持之際,還是王燿開了口。
“陳老弟你出手大方,我們兄弟也就不和你客氣了,這銀子我們收著。”
“還有既然你是為了朋友打聽金師兄消息,那我們兄弟作為你的朋友,也不能白收了錢,會盡力打聽此事。”
有王燿這話,倒是讓自己放心不少,只沒忘了囑咐一句。
“對了,各位行事還是盡量小心謹慎一些,我不想讓人知道有人在打聽金師兄的事兒,畢竟萬一金師兄沒事兒,豈不是給他找了麻煩……”
“……只萬一若我真的猜對了,金師兄已經出事兒,那首當其沖的,可就是打聽金師兄事情的你們,我不希望諸位出事兒,所以請務必小心。”
一眾人各自對視一眼,面上都不同程度的透出幾分篤定。
既然拿人手軟,加上陳大相做事兒這么周全,自己等人舉手之勞,又何足掛齒呢?
“話說,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為什么覺得金師兄會出事呢?”
事情定下來,倒是王燿神色尤帶幾分好奇,忍不住問一句。
“哎……”
陳大相嘆口氣,一副語重心長模樣。
“狡兔死,走狗烹,這是句老話,意思是兔子抓到了,狗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雖說用在此處不是太合適,但實際上意思卻一樣,金師兄多年來掌管流風門,不說蒸蒸日上,但也沒有走下坡路,可謂管理的極好。”
“現如今貿然來一個人,就說要接過門主之位,若金師兄心肝情愿退休還好,若不是,你們想想會有什么后果……”
一語出口,眾人情緒頓時沉默下來,如此一想,倒也不是不明白陳大相的擔心從何而來。
這件事情,若是金師兄同意還好,只若是金師兄不同意,其中所代表著的,就是另一個層面的意思了。
“金師兄為人正直,在門中極為受到愛戴,金師兄不滿之事若傳出去,對于新門主的上位,可不是好事情。”
“所以如果金師兄不同意,或者說不認同新門主,很有可能新門主會對金師兄下手是嗎?”
王燿隨即出聲,雖然那話說的嚴肅,但事實卻很有可能就是如此,現在金師兄還活著的可能性可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