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多謝……多謝陳公子,我這邊保證不會偷懶,請陳公子放心!”
當場一個三叩首,江銘玦面上喜形于色。
雖然種田苦點兒累點兒,但好歹能混口飯吃。
若是之前自己肯定不屑,然而現在,是挑食都沒機會挑食了。
整個南西城都快把自己視作眼中釘肉中刺,真不知道他們怎么認識自己的,反正一個個全都玩兒針對。
想著出去南西城吧,卻萬萬沒想到,一天晚上遭了賊,自家家當全被偷了。
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吃飯都成問題,全靠當了幾樣首飾勉強混個溫飽。
那時候自己才知道,這日子有多難過,不然也不會拉下臉來找李紹良和陳大相。
為了吃飯,臉算什么!
之前還怕陳大相故意坑害,現在看來確實是自己多慮了,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人心不足蛇吞象。
哪兒能想到,這陳大相背后,竟然有如此背景,實在讓人想不到啊!
有時候就真的應了那句老話——萬般皆是命吶!
退出院中,回望一眼內里空蕩蕩,江銘玦心中除了感慨還是感慨。
都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放在自己這兒,是一朝興旺一朝塌,萬不可在興旺時候翹起尾巴做人,否則一朝塌的時候,就只能耷著尾巴做狗。
這都是命……這都是自己的命啊……
……
——
次日一早,一行人出發回去流風門,李紹良找了一圈兒江銘玦沒找到人,估摸著是走了。
倒不知道事兒辦成沒辦成。
雖說以往確實和江銘玦關系不錯,但若為了江銘玦放棄陳大相,可是萬萬不能做的事兒。
丟了西瓜,撿了芝麻。
用來形容此事正好。
之前江銘玦和陳大相的恩怨,自己已經插手了一次,好容易才給自己摘出來,可不能插手第二次。
如此情景之下,自然很多事情都不能再說什么了,給江銘玦拒之門外,讓他去找陳大相,不過為了自保而已。
有些事情,錯了就是錯了,沒有回頭的余地。
對江銘玦如是,對自己來說,亦同樣如是。
……
——
“李哥李哥……沈掌事回來了,正在院里面等著呢!”
剛到后山,就有人迎上來,不過面上明顯不太高興。
所謂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邊您老跑出去了,剩下我們這些小的擔著算什么道理。
雖然表面上沒說什么,但一個個心里對于沈辭自是不滿意的。
這樣的結果之下,真能怎樣也就罷了,然面對身份就是不能怎樣,只好自己生悶氣。
不過實話說,李紹良心中也有幾分不高興,他們這兒費盡心思,剛取得了一些突破性進展,怎么頭兒就回來了嗎?
之前情況危急要人命的時候,您哪兒去了呢?
要不是這樣,之前怎么可能啥事兒都落到自己頭上,差點兒沒給一榔頭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