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出乎谷義龍意料之外的平靜,陳大相就只是這么一句話而已,仿佛剛才自己所說沒什么重要的。
然而自己很清楚,剛才所說,完全與陳大相所想背道而馳,將一切打回原點。
之前已經清楚陳大相同意希望渺茫,但為了她們母女,自己依舊愿意試一試。
只現在陳大相的態度,卻有些讓人稱奇,與自己心中所想大相徑庭,完全意料之外。
這樣的結果之下,似乎只有一個答案。
眼神略遲疑,尤帶著幾分不相信,谷義龍緩緩出聲問——“你同意了嗎?”
“可以。”
陳大相點頭,并未反對。
谷義龍面上是肉眼可見的露出欣喜,只不過半晌忽然緊張。
“等等,你不會有什么別的條件吧……”
能夠和自己應對自如的人,谷義龍可不相信他會任由一切努力付之東流,自己很了解。
尤其陳大相,是絕對的不見兔子不撒鷹的那種人,這種人很危險。
或者說作為朋友,這種人很靠譜兒。
但作為敵人,這種人會讓你寢食難安,睡覺都得睜著一只眼睛。
“呵呵!”
聽著谷義龍這話,陳大相面上展露笑容,顯得云淡風輕。
“只有一個問題,你回答了的話,這封信你可以留下,交給丞相府管家即可,他會為你安排好一切。”
“……”
對于陳大相這一句,谷義龍明顯表示懷疑,畢竟只為了一個問題,陳大相付出的代價,似乎顯得太大了點兒。
不敢篤定,谷義龍只能開口。
“你能先說說問題是什么嗎?”
“可以。”
陳大相點頭,眼神平靜中隨即當真只有一個問題。
“水澤木蘭,你認為是什么?”
“水澤木蘭?”
谷義龍面上明顯意外,只覺得這陳大相是不是腦子打鐵了,為什么忽然無緣無故對花感興趣。
看過去陳大相的眼神中透出質疑,只對方卻半點兒不在意模樣,似乎正在等著自己后續。
這樣的結果之下,谷義龍也只能硬著頭皮簡述自己對于水澤木蘭的理解。
“這似乎是初春開放的一種木蘭花,數十種木蘭當中的一種,聽說很難培植,我對這些花花草草沒什么興趣,所以未曾有幸見過。”
“沒了嗎?”
陳大相問一句,表情中顯得有那么一絲失望,又轉瞬消失而去。
面色稍有僵硬,著實不清楚陳大相想知道的到底是什么,然而自己關于水澤木蘭知道的也就是這些,所以只能點頭。
“對……沒了……”
“嗯。”
陳大相隨之起身,將桌上信封推了回去。
“好好收著,對剛才的問題不要對任何人說起,日后帶著她們好好生活吧……”
說著就轉身離開,剩下谷義龍整個人有點兒懵,不知道是什么情況,只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感動,眼眶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