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跡處。
瓦爾特手里握著空蕩蕩的繩子,心中焦急萬分,他有些惱火自己當時為什么沒有重新解構一下繩子,將其替換成更加結實的!
否則,現在黑塔和那位茍頭領主也不會不知所蹤了。
“楊叔...茍頭他們不會有事的,對嗎?”
瓦爾特聞言抬起頭,看著面前的三月,輕輕呼出一口氣。
“那位領主的能力非同小可,而且剛剛所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不止一條命途的力量,他們大概率不會有事的。”
三月七松了一口氣,蹲在一旁看著周圍沒有絲毫消散跡象的紅霧無奈的說道:“可現在我們怎么辦啊?這東西就連茍頭那個家伙都對抗不了,我們就更沒有辦法了....”
瓦爾特推了下眼鏡,無奈地說道:“我能感受到這紅霧的濃度在逐漸降低,但...按照這種速度下去,我們恐怕要在這里帶上一年才能出去。”
“一年?!”三月七撅起嘴,蹲在地上又哭又鬧。
“不要啊,我要回領地去找阿星玩,我要吃火鍋,我要喝奶茶!嗚嗚嗚!”
姬子看著三月七捂嘴輕笑,她走過去輕輕撫摸著三月的腦袋,安撫道:“好啦,小三月,不會用這么長時間的。”
三月七趴在姬子懷里,嘟著嘴抱怨道:“可是現在楊叔都沒有辦法了,我們怎么才能出去呢?”
姬子:“瓦爾特說霧氣已經有著消散的跡象,就說明茍頭和黑塔女士很有可能已經解決了紅霧的源頭。”
三月七:“尊嘟假嘟?”
姬子:“自然是真的..不過。”
說到這里,姬子的目光看向一旁的鏡流。
“小茍頭肯定會來救我們,但..現在我更擔心這位鏡流小姐的狀態。”
鏡流周身逸散出來的寒氣明顯已經有著不受控制的傾向,甚至隱隱之間可以看到其周身所逸散出來的煞氣有著奪舍鏡流自身的趨勢。
瓦爾特一直在注視著鏡流,他很擔心這位仙舟的前任劍首會突然暴起。
如果只是他和姬子兩個人還好,但...三月還在這里,他不太想要后輩看到這種痛苦的場面。
魔陰身,那種由內而外的痛苦是常人無法理解的,尤其是這位劍首的故事瓦爾特也有聽說,其身上所背負的事情實在是過于沉重。
鏡流喘著粗氣,她知道自己的狀況,也理解周圍人對她的戒備。
自從莫名來到這個世界,她的魔陰身就開始不受控制地引發出煞氣,如果不是自身意志力強大,恐怕早就已經徹底淪為只知道殺戮的機器了。
她輕輕地攤開如玉般冰冷纖細的手掌,其中一道龍形紋路刻在上面。
“這東西..究竟是什么?我能感受到它在幫我抵抗煞氣的侵蝕,但...卻無法感知其中所蘊含的力量。”
“甚至就連窺探一下都無法做到,唔.....”
想到這里,鏡流就感覺自己的腦袋又是一痛,煞氣又在侵蝕她的神志。
“可惡..這種感覺怎么自從那位茍頭領主離開之后更加強烈了....”
鏡流奮力抵抗著,卻突然身體一僵。
那一直牽引著她身體感知的煞氣突然在暴動之后消散,但還沒有松一口氣,就被一股強烈的怨恨所替代。
『廢物!廢物!!!』
『指引你這么久,你居然比他找到我的還要晚,害得我藏在戮仙劍中的氣息被人皇軒轅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