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頭煞有其事的安撫道:
“俗話說,好事不怕晚,我這個計劃需要考慮方方面面,總歸是要先了解情況的,咱們得坐下來慢慢談。”
努爾曼聞言,有些不耐的揉著自己的大胃袋,聽了茍頭剛剛描述的場面,他已經有點饑渴難耐了。
茍頭見此一笑,悄悄說道:
“不過,再次之前,我還是先告訴您,第一個問題吧。”
“那個往您餐盤里放骯臟人類食物的,并非是這粉毛小貓,而是這個謝爾那。也是小的口中...那個別有用心的家伙。”
“哦?”
努爾曼揉著肚子,疑惑的看向茍頭。
他自然不怎么關心所謂的真相如何,而是奇怪,茍頭口中的別有用心是什么意思。
“仔細說說。”
“好的領導,沒問題領導!”
茍頭應下,先是拿出手機,將他錄下的視頻放了出來。
畫面中,謝爾那趁著三月七不注意,拆開一帶奇巧零食,小心翼翼的放在了餐盤上,直接遞給了負責出餐的三月七。
事實很是清楚,沒有絲毫狡辯的余地。
“首先,這是那謝爾那違反規則的視頻。”
“嗯......”
努爾曼點頭,反應并不怎么大。
而當視頻的畫面沖擊視網膜的瞬間,謝爾那像是被一柄無形的冰錐狠狠貫穿了顱骨。
她臉上的血色如同退潮般“唰”地褪盡,只剩下一種死人般的、泛著青灰的慘白。
飽滿的唇瓣瞬間失水,不受控制地哆嗦著,貝齒咯咯作響,纖細的身體瞬間繃緊,隨即開始了無法抑制的、篩糠似的劇烈顫抖。
她下意識地想蜷縮、想后退、想逃離那屏幕的魔咒,但雙腿卻像灌滿了沉重的鉛塊,又像是被無形的恐懼藤蔓死死纏住了腳踝,動彈不得分毫,只能任由那徹骨的寒意和滅頂的絕望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不...不是這樣的...”
她喉嚨里擠出破碎的音節,聲音干澀嘶啞,帶著瀕死般的抽氣聲。
這幾個字與其說是辯解,不如說是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本能囈語。
“我沒有...”
辯解的聲音更低了,帶著一種連自己都無法說服的、近乎嗚咽的虛弱。
她徒勞地搖著頭,幅度越來越大,幾縷汗濕的栗色長發凌亂地貼在慘白的額角和頸側,像一只被逼入絕境、羽毛凌亂的雛鳥在做最后的、無望的撲騰。
“努爾曼老師...不...主人...給我一次機會...”
很可惜。
早已脫離「人類」這一范疇的大胃袋詭「努爾曼」顯然并不具有同情心,只是淡漠的瞥了她一眼。
謝爾那更不知所措,她用祈求的眼神看向茍頭...
跪著爬到他身前。
“求求你,繞我一次,說這個視頻是假的,是假的...好不好。”
“我什么都可以給你,我長的很漂亮的,我給你玩,我做你的狗...”
“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求求你,救救我...”
謝爾那的祈求聲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充滿了絕望的顫抖和生理性的哽咽。
可回應她的...
卻是男人遠比努爾曼還要冷漠的眼神。
與那雙眼睛對視的一瞬間,她只覺得整個人被嵌入冰層之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
甚至...還有一種被審判的錯覺。
她感覺自己身為「人」的那部分被徹底否定,「人」的身份都被從「靈魂」之中剝離。
她不自覺放開死死抱著茍頭腿的手,莫名有些畏懼,甚至想要逃離茍頭身邊。
她不斷向后,卻撞到了威爾曼的身上。
“主...”
——咔滋!
一聲脆響。
努爾曼直接捏碎其大腿,生生扯了下來,仿佛吃薯條一般塞入嘴里。
茍頭面色平淡的看著這一幕,恢復此前的諂媚笑意,跟在努爾曼身后,說道:
“那...領導,我繼續?”
“嗯,繼續...繼續...”
努爾曼吃著,一臉滿足。
茍頭侃侃而談:
“小的猜測...這娘們想要的,可能是您食堂經理的位置。”
...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