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被怪異填滿的大廳內。
瓦基里斜倚在一張覆蓋著褪色金線天鵝絨的長榻上,姿態如同慵懶的雪豹,卻浸透著歲月沉淀的凝固威嚴。
燭火并非為他照明,而是因他存在而卑微地搖曳...
將他的身影拉長、扭曲在鑲嵌著黑曜石與象牙的墻壁上,如同某種蟄伏的活物。
他的蒼白超越了所有塵世的形容,那不是病態,而是一種永恒的、冰冷的完美。
“呵呵...”
“居然還有人類敢在客房鬧事,還違反了規則。看來是真的想死了...”
他站起身,燭光照耀下的皮膚沒有一絲紋路,仿佛時間本身也畏懼在他身上刻下印記。只在某些特定角度下,能窺見一絲若有若無的、珍珠母貝般的幽光。
瓦基里滿意看著鏡中的自己,手指在光滑的皮膚上撫過。
“啊~永恒!”
他突然像是應激了一般大聲喊叫,手臂飛速向著一旁低頭顫抖的「仆人」抓去,巨大力道直接將那女孩的身體拽到懷里。
“朋友~你好美...味。”
那張蒼白的臉襯托著他雙唇的鮮紅色澤,讓懷中被他鉗制的少女顫抖不已。
“...不...不要!”
“瓦基里大人,我什么都會做的...求求您...不要吸我的血......”
女孩淚水抑制不住的順著臉頰流出,而她不知道的是,正是她此時這副懼怕、破碎的表情,才讓瓦基里心中那蹂躪人類的快感不斷上升。
“不不不...”
“我可愛的女孩,我怎么會這么對你呢?”
他虛情假意的笑著,眼中開始散發出詭異的光。
隨后...一只冰冷、修長、完美如瓷器的手,已從后方輕輕覆上了她的下頜。
沒有粗暴的鉗制,那觸碰甚至帶著一絲情人般的繾綣,指尖沿著她頸側劇烈跳動的動脈緩緩滑過,激起一片細小的、恐懼的寒栗。
女孩能感覺到那冰冷的指尖下,自己溫熱的血液在瘋狂奔流,如同被驚擾的鳥雀。
“噓...不要害怕,我們將融為一體。”
一個低沉、醇厚、帶著古老韻律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如同最上等的天鵝絨擦過耳膜,卻帶著來自墓穴深處的寒意。
“如此鮮活的生命力...就像是貝洛伯格初晨的玫瑰,含著露珠。”
他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廓,混合著陳年葡萄酒的醇香與冰冷的鐵銹味。
女孩的臉上開始染上不自然的潮紅,在沉淪之中變的干癟。
枯槁的尸體被瓦基里嫌棄的拍成粉末,他轉過身,手指微動。
前方被血肉隔斷的大門瞬間裂開一道縫隙。
“晚餐結束,也是時候,去看看我們的客人了~”
...
...
“木頭,你是不是算錯了?這吸血鬼怎么還沒有來?”
“別急啊...”
茍頭拿著一條毛毯,給囚籠中解救出來的女孩蓋上,他看著剛從房間內救出的十幾名少年少女,長長嘆了一口氣。
“你們受苦了。”
“不用怕,現在已經安全了...”
...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