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馬上就讓他們過來,你別打了,別打了——!”
“再打我的血霧就要散了啊...”
瓦基里現在已經有進氣沒出氣了,茍頭這幾巴掌下來,他感覺自己的每一根神經都在被一股莫名氣息擾動,就像是被人盯上的螞蟻,隨時都會被碾死。
茍頭沒說話,只是冷漠的看著這家伙從地上爬起。
只見瓦基里伸手在地上畫出一枚奇怪符號,旋即雙手合十,神情變得十分虔誠的低聲念叨起來。
“y'ai'ng'ngah!yog-sothothh'ee—l'geb!f'aithrodoguaaah!“門扉之外的無形者!穿過群星之間的暗黑虛空,降臨于此!””
“ia!ia!nyarthotep!“無貌之神!伏行之混沌!您的仆從乞求一瞥您的千面之容——或以黑法老之姿踏碎時光,或以暗嚎之物撕裂理智,或以吹笛者的狂笑指引愚者!””
“ph'ngiglw'nafhnyarthotep!“吾等即您之喉舌、您之癲狂、您之騙局!愿混沌永續!””
“呵呵~”茍頭漠然的看著如狂信徒一般瘋狂禱告的瓦基里,卻并沒有阻止這家伙的小動作。
“完事了。”
“完...完事了...”
瓦基里的聲音有些畏懼,可那血紅的眼眸之中卻滿是陰翳。
「可惡的家伙!等我的人來了,管你是這個皇那個王的,都要死!!」
「不過是提前布局陰了我而已,得意什么?!」
「我可還稟告了奈亞拉托提普大人,你死定了!!」
“怎么?看你這眼神,不服?”
茍頭的聲音幽幽傳來,嚇得瓦基里一個哆嗦,差點沒維持住身形直接散了魂。
“怎...怎么會?大人,您看錯了...”
“呵呵...”
茍頭輕笑。
而他笑容未落,就聽到剛剛被關掉的門外傳來異響。
起初,那聲音極其細微...
如同遠處粗糙的巨石在相互摩擦,又像是有人用生銹的鐵鏈拖拽著重物,緩慢地、間歇性地從走廊深處傳來。
但這聲音違背了所有物理常識,它并非由遠及近逐漸清晰,而是如同直接烙印在顱骨內部,帶著一種冰冷的、非生命的沉重感...
每一次響起都讓門板微微震顫,震落細小的灰塵。
很快,那聲音變得清晰可辨。
那是堅硬的、某種非金屬也非完全石質的巨爪,一下、又一下,沉重而極有規律地叩擊在走廊厚地毯上的聲音。
腳步聲在門外戛然而止。
死寂。
如同暴風雨前凝固的空氣,沉重得能壓碎心臟。
門縫底下那片微弱的光影被一個巨大、輪廓猙獰的陰影徹底吞噬。
門外,傳來一種低沉的、如同無數碎石在陶甕中滾動的喘息聲,其間夾雜著細微的、像是石粉簌簌落下的噪音。
“嘎吱——”
那黃銅鑄就而成的門把手,開始自行緩慢地、極其抗拒地轉動。
金屬發出不堪重負的、令人牙酸的呻吟,仿佛被一股無法想象的巨力強行扭曲。
門板本身也開始向內凸起,表面的漆皮爆裂開來,木纖維發出斷裂的脆響。
“轟!!!”
門鎖崩飛,鉸鏈撕裂,整扇厚重的木門如同被攻城錘正面擊中,向內炸裂開來!
在彌漫的塵埃和飛散的碎片中,一個巨大、魁梧、散發著無盡寒意與惡意的輪廓,堵塞了整個門框。
“瓦基里!你抽什么風?!”
“居然用最高規格的獻祭,你是吃飽了沒事干嗎?!”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