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看著掌心的玉符,眼眶中突然涌現出一股霧氣。
“我給了你這玉符!你為什么不用!”
“蠢貨!蠢貨!”
“老子讓你不要下山!老子讓你用玉符!你為什么不聽!為什么!”
李玄嘴唇都在顫抖,可這些話他也只能在心里罵,嘴上......他再舍不得了。
老實講,倘若李溪和李良玉必須要死一個......他會毫不猶豫讓李溪平安。
這是他最看好的侄兒啊!他李家的麒麟兒!就這么沒了......
輕輕抱起李溪的尸身,一步步向著玉竹山走去。
玉奴的生機靈液只能用在活人身上,對生機已斷的逝者是沒用的。
李玄只能用金絲一點點將他的兩條手臂給縫上。
“停靈七日,二叔去給你找些貢品,而后便下葬吧......溪兒,二叔......”
李玄張了張嘴,終究沒能說出后半句話。
......
“村正!村正!”
趙天牛放下鋤頭,瞥了跑來的娃子一眼。
“急吼吼干啥呢?能不能端正點!跟我家二娃學學!”
自家的小兒子是個讀書的好苗子,柳志那廝經常夸他。
雖然他趙家跟柳家不對付,但不得不承認柳裕升和柳志這兩父子在學問這一行當確實有些本事!
“呼呼~村正......南,南邊跑來了一匹馬......”
那娃子喘著粗氣,半天說不順溜,氣的趙天牛想給他一腳。
“然后哩?”
“馬......馬身上染著血,好多血!”
趙天牛一滯,扔下鋤頭撒腿就往柳家兄弟住的閣樓跑!
“哎!”那娃子看著村正的背影,“村正這不也挺急的嘛......”
等趙天牛來到劉家兄弟的閣樓,這才發現染血的馬匹就在院子里!
劉家兄弟正一臉驚恐的看著從馬匹上得來的信。
“仙師!這是......”
劉大刀咽了咽口水,抹了把額頭的冷汗,將手中的信遞給趙天牛。
趙天牛也跟著趙二娃學了幾個字,細看之下亦是嘴唇發白,兩股顫顫。
“賊人上門,已被斬殺,大宅仆人未有幸存,派人來收拾尸體。”
信上只有這么一句話,上面沾著血跡,字體娟秀,像是個女人所寫。
“仙師,這該如何是好?”
劉大刀倒地是散修出身,很快便猜出了所以然。
“怕是主家突破,有散修想借機奪掠......”
“大哥,那我們該怎么辦?”劉二刀顫聲問道。
“別慌!”
“村正,你找二十個青壯、二十個婦人,隨我們一起去玉竹山。”
“同時讓田地里干活的村民都回家躲起來,以免逃竄的散修害人......再派人去通知其他三村。”
“哎,好好......”
等一行人趕到李家大宅,這才發現四周安靜的可怕。
趙二妮立在門口等著眾人。
趙天牛看到自家女兒平安無恙,頓時松了口氣,細問之下才得知實情......
“二少爺就這么......”
趙天牛和劉家兄弟皆是大駭,劉大刀更是只覺得一個寒意直竄天靈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