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親,我走了,若七叔一敗,那家族......”
裴溫遠突然憤怒起來,“你還管這什勞子家族做什么?你可知道裴家就是......”
“就是什么?”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裴溫遠深呼吸幾口氣,“這你不用知道!我現在是在救你!救你!這關乎你的后半生和身家性命!”
“總之你趕緊走!到時候就算找不到你又如何!”
“難不成玄家還真會為了這個與裴家開戰不成!到時候最壞的結果也無非是從別的女子中再挑一個罷了!”
“我寧愿別的小輩去生不如死,也不愿你去......你是我的女兒啊!我唯一的女兒......”
“快走!快走!”
裴溫遠推著她,一步步遠離玉華山。
而此時的演武場之中,正在激戰的玄銀錘渾然沒發覺自己內定的老婆已經跑了!
“嘿嘿嘿!小矮子!你爺爺早就摸清你的套路了!”
“看俺的泰山錘法!”
玄銀錘癲狂大叫,猛地躍起二三十丈,雙手持錘猛的砸下!
轟!
裴溫倫猛的砸在一旁的擂鼓上,大口大口吐著鮮血。
通天徹地的轟鳴在演武場回蕩,厚重的青石板硬生生被砸成齏粉,化作灰塵彌漫整個演武場。
咚咚咚!
大地在震顫!玄銀錘輕輕揮了揮蒲扇大的手掌。
“嘿嘿,小矮子!知道爺爺我的厲害了吧!”
其略微一抖肩,身上細小的裂紋瞬間恢復如初!連一點疤痕都看不見,更別說什么血跡!
贏了玄金錘一招的青絲戒對玄銀錘根本不起作用!
“鐵衣功?!!!”
裴溫倫踉蹌的站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哦呦!你認識?”玄銀錘有些驚奇,就連一旁看戲的三兄弟也都怔了怔。
“認識......”裴溫倫走南闖北十八年,見識自然比普通修士厲害的多。
幾個試探便認出了這門功法。
裴溫倫低聲笑道:“你玄家一直將家傳功法捂得死緊,各類術法招式也從不外傳名字!”
“現在看來,怕是家里就沒幾門功法術法吧!你們把這些凡人武學加以修改,然后修煉......當真是有趣!”
聽到裴溫倫這樣說,老四玄鐵錘暗暗松了口氣,背后握著鐵錘的手也悄然松開,繼續跟著兩個兄弟看戲。
玄銀錘大怒,“關你屁事!快認輸,不然錘死你!”
裴溫倫呵呵的笑:
“金錘修力貪吃,銀錘煉皮易怒!”
“不知道銅錘和鐵錘主修哪一方面?又有什么缺點?”
“嘿!你個小矮子,嘰嘰喳喳沒完沒......”玄銀錘準備上前繼續錘他,卻發現自己的腳忽然動不了。
仔細看去,他那赤足大腳早已烏黑一片。
“毒!你他娘個小人......”
玄銀錘頓時暴怒,一抬眼,卻發現裴溫倫早已不見了蹤影!
“哪去了!哪去了!”
憤怒的玄銀錘雙目通紅,邁著麻木的大腳胡亂揮舞著大銀錘!
轟轟轟!
石板爆裂,木屑飛舞,恍若地龍翻身。
眼見其發狂,周邊的裴家子弟也不敢再待了,一個個溜得飛快,生怕被一錘子砸成肉泥。
“御風術!風來!”
一陣微風拂來,卷起一陣陣黑煙。
唰唰幾下,裴溫倫運起疾行術,幾個騰轉挪移間將用青絲戒織成八面斷頭臺。
這玄銀錘力氣比玄金錘小幾分,但膚若堅鐵,青絲戒很難割開他的血肉!
唯有依靠這能滲進皮膚的百足蟲毒麻木他的雙腳,再用青絲勒住他的喉頸,讓其氣息紊亂、呼氣不得,才有戰勝之機!
“你與你大哥確是不一樣!但我能對付的了你大哥,也能對付的了你!”
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