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勾連這個,滅掉那個。
如何栽贓嫁禍。
如何暗地偷襲。
如何斬草除根
可來這越國后,反而輕松了!
什么都不用想,更不用去算計,只需要殺和防御就行了。
一時間李玄都有些不習慣了。
“只不過,應該是沒有遇到對手的緣故,如今這方圓千里,一家筑基都沒有,一些練氣當然不值得我去算計。”
“等以后遇到能稱作對手的敵人,算計也就開始了!”
“不過安生一段日子也好,我李家走的太快了......根基不穩。”
三人正喝著,一道靈氣波動從遠處的山峰上傳來。
李玄笑道:“看來是道睢突破了!十五歲的練氣,可以可以!”
李陵笑著搖頭,“那孩子就是太皮,要是有七弟(李明月)一半穩重就好了!”
李玄笑著點了點他。
沒有那個父親會不喜歡聽到他人對自己兒子的夸贊!
他們心里高興,比聽到對自己的夸贊還要高興,但他們會下意識的貶低自己的兒子。
李良玉也跟著笑,不過笑容中多少帶著一絲苦澀。
他今年已經六十歲了
“二叔。”李良玉輕輕喊了一聲。
“怎么了?”
“二叔,我老了,我想推了家族的事務,七弟已然成長起來,他的處理俗事一點都不比我差,他還是修士,精力也更充足。”
李良玉笑著說:“我想偷個懶,歇歇......”
“大哥,你......”
李陵張嘴欲言,想說的話卻梗在喉嚨里怎么也說不出口。
是啊,李良玉老了。
頭發胡子都花白了,臉上也長出了許多皺紋。
他只是一個凡人。
而他和二叔,幾十年容顏未改,依舊年輕
大哥,是該歇歇了。
李玄抿了抿嘴,只說了一個“好”字。
李良玉咧起嘴,“多謝二叔。”
他站起身離開,慢慢悠悠,有種輕飄飄的感覺。
他活了六十年。
前二十年,迂腐、懦弱、不成事。口中空喊著仁義道德、禮義立家。這二十年,為他所悔恨一生。
中間十年,改變、行將就錯,他做了很多傻事,但也做了很多有利家族的事。至十年,為他所寬慰。
后三十年,踏實、狠辣、殫精竭慮。他為這個家族背負了太多。這三十年,為他所自傲。
回首往昔六十載,他知足了。
“等我死后到了下面,二弟應該不會再埋怨我了吧?”
“應該不會吧......”
李良玉慢悠悠的走,走到自己長居的山峰,柳青青和趙二妮早就等在此處迎接他。
趙二妮也老了,硬一點的肉都有些吃不動了。
趙天牛死后他這老妻就沒怎么跟他說過話。
這是在埋怨他當初不讓她回家去奔喪呢!
可今天怎么愿意來迎接他了?他不知道。
“夫君。”
“夫君。”
柳青青和趙二妮笑著。
“哎~”
“哎~”
他也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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