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山張了張嘴,還沒開始問,云風就嘆息道:“前輩見諒,晚輩測算不了......”
坐山欲言又止,看向一旁清醒了些許的擔山。
云風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
“磐石靈體,赤子之心......前輩寬心,‘天’會幫助他渡過難關的......”
遠處的李玄心跳都漏了一拍。
“靈體?”
“靈體!!!!!”
踏足修行界這么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靈體,沒想到他身邊就有一個
“難怪,難怪擔山筑基三重就身具四種意境,難怪這一身戰力同小階幾乎無敵,這就說的通了......”
“磐石靈體,看來是土屬性的!”
聽到云風的話,坐山松了口氣。
這問仙派傳承幾千年,比他巨靈山還悠久,雖然其門派的弟子不善爭斗,但測算演命卻是一流!
不過自從幾百年前為屠家測算過一次后,便道統中落,不再為旁人演算。
門下弟子也逐漸變少,久而久之便成了這‘不知名門派’。
坐山也是早年間結識了云風的師父,這才與問仙派扯上聯系。
坐山什么都還沒說,便得到了答案,雖然有些不甘心,但他也不能說什么。
演算天機和人運代價極大。
就比如這云風,他乃練氣九重修士。
可你敢相信,他如今才六十三歲嗎!
六十歲的練氣修士,本該是青年模樣,最開始引坐山進院子的云林,只比云風小五歲
早衰,只是演算天機人運最輕的代價。嚴重一點的,能毀掉其周圍所有附屬之人、附屬勢力的氣運!
當初問仙派突然衰敗,便是因為給屠氏測算,毀了自己門派的氣運
云風嘆了口氣,“坐山前輩,當初你于我師父有大恩。”
“此恩,我問仙派一直銘記于心。”
“我濫用秘術,窺視天機過多,已經時日無幾,如果前輩想,我愿意再為前輩測算最后一次。”
“從此以后,我問仙派便會解散,我那幾個師弟也將各自離去,所以前輩不用擔心我們往后的氣運災禍。”
“前輩,問一個我能告訴你答案的問題吧。”
“在此之后,恩情兩消!”
云風喘著氣,仿佛下一秒就要坐化似的,他并不是任何問題都能測算的出來。
有些問題看似簡單,但所牽扯的東西太多,強行測算只會神魂俱滅。
就比如這院子里的一片樹葉,要算它的根腳。這個問題本來很簡單,可算到一半卻突然發現這片葉子是金丹真人摘下來的,金丹真人又是元嬰真君指派來的......一環環牽扯下來,便是滔天之秘。
所以對他們問仙派之人來說,每一次測算都是豪賭。
因為在沒有測算之前,誰也不知道所測算的東西能牽扯出什么,需要消耗多少生機和氣運
“前輩......”云風緩緩抬起手,在坐山面前晃了晃。
坐山回過神沒來,笑著說:
“不必了,我知道答案了!”
說完,坐山將擔山收回靈獸袋,撤掉防御陣盤,御劍離去。
他來此的本意不過是為了尋求治療擔山的方法。
如今巨靈山只剩他們兩人,他不能看著擔山死!
既然云風已然告訴他“天會幫助擔山度過難關,那他只需順其自然就好......”
至于其他......老實說,他心底的問題有很多,但云風大概率給不了他答案。
既如此,倒不如不問。
坐山立在半空,看著浩瀚云海中若隱若現的問仙派,嘆了一口氣。
“可惜了,如此大派,竟在短短千年間衰敗成這樣。”
“一宗只有一代弟子,沒一個能活過百歲,實在可惜......”
“你這麻雀,倒是稀奇。”
“瞪著我們看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