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息時間,盛天蛟便將事實猜出了個七七八八。
正打算進那洞府一看,畢竟若真是盛拓老祖的墓葬,他還得想辦法將其帶回去。
忽然,一股陌生的氣息出現在了自己的靈識中。
“閣下何人?”盛天蛟頭都沒抬。
“呵,你們盛氏子弟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高傲。”一道輕佻的聲音傳來。
下一瞬,一抹艷麗的赤紅衣袍如鬼魅般出現在不遠處。
盛天蛟聳了聳鼻子,嗤笑道:“一股騷狐貍味。”
“想來你便是涂山之主,涂山流火了。”
“閣下抬愛,我一只野狐貍難得貴族如此上心,還派一個金丹嫡系來此尋我的麻煩......只是可惜連本君的面都沒見著,便化作了一地的齏粉。”
涂山流火抓起一把地上的漆黑骨粉,毫不留情的譏笑道。
盛天蛟哼了一聲,也不生氣,“妖君閣下是真的有底牌在身,還是說只是裝腔作勢......本君可不相信,你會不了解自己的處境。”
“一只雜血花狐,短短四千多年竟然修行到了六階中品,本君都有些難以想象你手上的那至寶是何等的奇異!”
“妖君閣下覺得自己護得住那至寶嗎?”盛天蛟像是一個知心的摯友,由衷的勸問著。
“這就不勞閣下操心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本君也是從尸山血海中爬出來的,與你們這些嬌生慣養的仙族嫡系可不一樣。”
涂山流火揮了揮袖子就想往洞府里走,盛天蛟也不阻攔,剛剛他的靈識已經將其探查了一遍。
里面只有一些法寶和殘次的五階靈器,資糧之類的更是少的可憐,唯一有點用處的,就只洞府深處的那半池子青木靈液了。
這洞府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家老祖的墓室。
“這么看來,揚名倒像是被人做局了。”
“會是誰?”
“西佛寺死了三個金丹,損失更大;徐悲不過叛主之奴,而且死的更早;涂山流火則是全程都沒有插手......”
如果真的要找一個幕后黑手,盛天蛟覺得涂山流火比西佛寺更像!
畢竟他與盛氏可是切切實實有矛盾!
正想著,虛空中又一陣波動。
涂山流火看向那處,嘴唇輕動,“今日倒是熱鬧,看來本君的老朋友也接到了那個消息。”
“什么消息?”盛天蛟眉頭微皺。
涂山流火笑道:“閣下問我?敵人的話怎么可信!還是去問你的盟友吧!”涂山流火說著,指向來人。
豢龍復的眼睛在盛天蛟和涂山流火身上打轉,拱手笑道:“小老兒豢龍復,見過盛道友、涂山道友。”
“豢龍復,前些年你都還口稱本君本名,今日怎的又稱呼為道友了。莫不是要改換山頭,棄了豢妖宗?“涂山流火臉上露出一絲玩味。
“我涂山海納百川,不過若是你想入我涂山,可得拿出誠意來。”
“比如說,殺了這盛天蛟作投名狀!”
盛天蛟:
豢龍復:
將氣氛攪僵,涂山流火哈哈一笑,揮手就將洞府深那半池子青木靈液收走,轉身離去。
盛天蛟和豢龍復對視一眼。
盛天蛟眼中滿是疑惑和探究,他想知道剛剛涂山流火說的‘那個消息’是什么。
豢龍復則有些心虛,畢竟是豢妖宗邀請盛氏第九宗來此共同對付涂山流火的,不過還沒開始,盛揚名這個嫡系就死在了這里。
可豢龍復眼中一閃而逝的心虛落在盛天蛟眼里,卻有了另一種意味。
比起涂山流火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瘋子,豢妖宗是否更像是做局陷害我兒的幕后黑手呢?盛天蛟不禁生出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