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漫天的冰箭傾瀉而下,噼里啪啦砸在波濤洶涌的海面上。
下一瞬,一道巨大的雷霆掌印猛地拍下,被冰箭所冰封的海面寸寸崩裂。
兩道流光自遠處掠來,眨眼間便來到這片海域之上。
兩道身穿灰色道袍,道袍后邊繡著紫金紋路的修士憑空而立。
兩人拿出羅盤仔細探查著,臉色陰沉。
幾息后,其中一個修士憤恨的罵道:“該死!竟然讓那小崽子跑了!”
“一個筑基六重,竟然在我們兩個紫府面前跑掉了,簡直奇恥大辱!”
他的雙目血紅,像是丟了天大的機緣一樣。
另一個紫府臉色也不好看,不過對比前一個還是好了很多。
他見自己的師兄如此氣憤,忍不住問道:“師兄,那小崽子做了什么事,讓師兄如此氣憤?”
那個紫府面色一僵,淡淡道:“他偷了一株我栽種的百年靈藥......”
“原來如此。”他知道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師兄沒說真話,但也不想深究。
畢竟他只是幫忙堵截一下而已,連那小子的身影都沒見著,實際上并無任何損失。
兩個紫府又在附近的海域搜尋了兩三天,直到追殺的那人的氣機完全消失,才揣著滿肚子怒火離開。
海底深處,一個巨大的蚌殼里。
一團清澈的水流在蚌殼中緩緩流動,漸漸的變成了一個容貌清秀卻臉色煞白的青年。
李鋒休虛弱的睜開眼睛,吃力的從儲物袋中拿出一顆長得像人類嬰孩一樣的白嫩小果子。
一點一點吞進了肚子里。
一股精純至極的氣機在他的體內流竄,一點點壯大著他的經脈。
他的意識也漸漸模糊,慢慢陷入了沉睡。
“睡一覺也好,好久都沒有睡覺了。”
“就是不知道這四階上品靈果,能將我的經脈拓寬成什么樣子......”
唰啦~唰啦
白色的海浪攜帶著磅礴的威勢,以一往無前的氣勢撞擊在尖銳的礁石上。
嘩啦一聲,炸成了四散的水花。
震耳欲聾的浪擊聲驚退了剛剛停下的海鳥。
見海鳥們飛走,躲在大礁石后面的一個小孩失望的垂下了手中的長木棍。
“鳥...飛......餓......”
小孩約莫四尺高,赤腳烏黑,干瘦,說話結結巴巴的。
披著一件破爛漆黑的厚布,留著一頭參差不齊,枯黃卷曲的頭發。
看不清樣貌,也看不出男女。
整個就是一破爛小乞丐,沒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小孩拄著手中的木棍,一瘸一拐的往遠處較平坦的沙灘方向走。
小孩走的很慢,礁石區的路上滿是細碎尖銳的小石塊,即便腳底的死皮再厚,稍不注意也還是會一腳一個血印子。
“嘿!這不是阿寬嗎?又來這抓海鳥啊!”一陣陣嬉笑譏諷聲響起。
幾個半大的小乞丐看見阿寬,一石塊砸在阿寬的腳邊,濺起的石子打在阿寬的腿上,鮮艷的血水頓時就流了下來。
“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