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了嗎?你就回答。
我那個著作等身,不茍言笑,高冷愛裝的師弟呢?被誰奪舍了?
王立元在心里吐槽了一句,沒好氣的說:“少嘚瑟了!好好給我講講今天答辯的情況。”
劉清瀾這才收起玩笑,講起了今天答辯的狀況。
當王立元聽到周碩從容不迫的面對評審席十多位專家教授們近乎刁難的提問,最終以完美的姿態通過了公開答辯,他那張充滿皺紋的老臉上,情不自禁的綻放出了菊花般的笑容。
當他聽到張子良的徒弟在最后關頭跳出來搗亂,不由得大怒,冷冷的道:
“要是老子在場,非問候他祖宗十八代一番不可!陳觀堂那小子還是太客氣了。”
陳觀堂雖然是院長,但他年紀尚輕,今年也不過五十多歲,見了王立元,還是得喊一聲“王老”。
所以王立元喊他“小子”,倒也不算錯。
劉清瀾聽到師兄弟話,不由得苦笑:“你都這么大年紀了,怎么這脾氣是一點都沒變呢?”
“那有什么不好?我脾氣大說明我活得通透。”王立元嘆了口氣,“你呀,就是脾氣太好了,否則,這些小子哪敢隨意捋我們的胡須?”
劉清瀾經過這幾件事,也頗有感觸:“師兄說得是,人若太善,便不免讓人覺得可欺。”
“你能有這樣的想法,那就再好也不過了。”王立元點了點頭,又夸起陳院長來:
“陳觀堂那小子,果然是塊做官的料子。居然能有這樣的魄力和決斷。”
“他那句‘卓越的、開創性的學術成果,其本身就有權定義乃至突破現有的文本范式’,說的真不錯,真是說到了師兄我的心坎里。”
“不錯。”劉清瀾也跟著點頭,“陳院長此等遠見和格局,必然被其他高校引為美談,甚至可能就就此開創先例。”
“正要如此!”王立元高興的說,“這才符合我們京大‘思想自由,兼容并包’的精神,我們京大立校兩百余年,可沒有過一任墨守成規的校長。”
接著,他又夸起周碩來:“周碩小子,這次真是給我長臉!也不枉你把老師的那支鋼筆傳給了他。”
果然,王立元對當年老師沒把鋼筆傳給自己的事情,一直頗有怨念,即便到了現在,時不時也要提上一嘴。
劉清瀾聽到師兄電話,不由得失笑。
他知道師兄一直念念不忘,也知道師兄心里和他并沒有因此產生隔閡,只是對師兄小孩子一樣的脾氣感到好笑而已。
王立元聽到師弟的笑聲,卻是在想:“當年老師的眼光果然沒有錯,我們師兄弟雖然不成器,但還是收了周碩這樣一個天才橫溢的徒弟,可以傳承我們這一派系的衣缽。”
“即便我現在死了,那也沒什么打緊。”他想,“有師弟在,至少還能為周碩遮風擋雨一二十年,以周碩的能力和才華,想必只需要十年左右,就可以挑起大梁。”
“而張子良那個老不死就不一樣咯!他那個大徒弟,雖然做事圓滑,也有手段,但能力上始終欠缺了一些。”
“那個小徒弟陳墨,倒是還有些能力,性格也跟老不死很像,但他手段又欠缺了不少。”
“老不死的門下如此青黃不接,只怕他現在連死都不敢死。”
想到這里,王立元不由得開懷大笑,甚至感覺自己行將就木的身體,都輕快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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