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么意思?本宮請求與人對峙,皇上尚未開口,貞嬪便先皇上一步定了事情走向,是要做了皇上的主嗎?”
貞嬪又驚又怒,趕緊跪了下來。
“皇上,嬪妾絕無此意。”
雍正冷哼:“多嘴多舌,便罰你半年俸祿。”
安陵容心中冷笑,貞嬪和康常在這兩條瘋狗,在宮里誰落下風,她們就咬誰。
在外人看來,她們也沒有做過實質上的壞事,最多就是嘴巴壞了點,喜歡落井下石。
故而皇上從來都只是罰俸,并沒有真的讓她們受到懲治過。
可這宮里的狗,向來都是有主人的。
所有人都認為,貞嬪和康常在兩人抱團,與宮中其他勢力沒有勾連。
可安陵容卻很清楚,她們兩個早就投靠了甄嬛。
去年她因天象被困,嗓子又被下毒,貞嬪和康常在受浣碧指使,跑到延禧宮撒野。
這個仇,她必報!
任心里如何波濤洶涌,安陵容看向雍正時,一副楚楚可憐的哀求之色。
“帶小路子和小順子上來,讓純妃與他們對峙。”
很快,兩名太監被帶了上來。
小順子一看就是受過刑,但是并不嚴重,絕不至于到屈打成招的地步。
雍正手里盤著手串,看向甄嬛。
甄嬛問道:“小順子,二月初七,你是不是去過碎玉軒,告訴恵嬪本宮被人冤枉,讓恵嬪想辦法救本宮?”
小順子一臉晦暗,最后點頭:“是。”
“大膽奴才!惠嬪身懷六甲,你胡言亂語,險些害她胎氣不穩,你可知罪?”
“奴才知錯。”
“延禧宮小路子說你是受純妃指使,你怎么說?”
小順子沉默不語。
敬妃與甄嬛同理六宮,自然也有審問之權。
她看向小路子。
“小路子,你是延禧宮的太監,本應護著延禧宮主子,為何反而要指證純妃?”
小路子的頭原本壓得很低,聽到敬妃問話,大著膽子直起身。
“回皇上,回各位娘娘。奴才本來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知道二月初七早上,純妃讓小順子去碎玉軒報信,說是熹貴妃受了很大的委屈。”
“當日宮里雖說出了那樣的大事,可熹貴妃安然無事,就連惠嬪處也沒有任何異樣。”
“奴才也就把這件事忘了。可前日,奴才突然聽說小順子被抓了,罪名就是蓄意謀害龍胎。”
“奴才向人打聽了事情起因,這才知道,小順子居然真的在二月初七那日,跑到恵嬪身邊嚼舌根,導致她胎位不穩。”
“早年,延禧宮冷清……我們這些下人在外面抬不起頭,奴才被人欺辱時,是惠嬪娘娘幫了奴才。”
“所以,哪怕被人罵叛主,奴才也得為惠嬪娘娘求個公道。”
安陵容嘴角噙著一絲冷笑,謀害龍胎?好大的罪名!
為惠嬪娘娘求個公道?
呵,好大的臉!
“小路子,你說本宮指使小順子,去惠嬪處胡言亂語。本宮身為一宮主位,要做什么事,還需要親自找小太監嗎?”
“奴才不知為何如此,想來此事機密,娘娘不愿讓外人知曉。”
“呵呵,本宮不愿讓外人知曉,所以不找延禧宮內的人,要去找一個花房的太監。你是當本宮沒長嘴不會為自己辯解,還是你拿所有人當傻子呢?”
安陵容這話說的讓丹珠沒忍住笑出聲來,其他人卻個個臉上難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