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安陵容用與純元一模一樣的聲音,說著類似的話,又讓雍正想起失去純元時,那種鋪天蓋地的絕望。
“不準胡說,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太醫院這幫沒用的廢物,朕已經讓他們連夜想辦法了,容兒一定會沒事的。”
丹珠再也忍不住,闖進去跪在地上。
“皇上,富察貴人身邊的喬醫女醫術絕佳,求求您,讓她來看看純妃妹妹吧。”
雍正就像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塊浮木一樣,高聲大喊。
“來人,火速回宮,把延禧宮的喬女醫……喬妍帶來!”
……
喬妍和富察貴人趕到圓明園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富察貴人已經好了很多,她隱隱約約能想起來,曾經她跟安陵容相處的并不融洽。
但是這點不融洽,隔了五六年的時光,早就煙消云散了。
反而是她生病后,安陵容對她很照顧,如果不是安陵容,她還是那個瘋瘋癲癲的女人。
聽說安陵容生了大病,富察貴人說什么都要跟著喬妍一起去圓明園。
傳旨太監不敢擅自做主,又跑回去問雍正的意見。
氣的雍正大罵不知變通的蠢貨。
一來一回之間,這才使得喬妍和富察貴人大半夜才趕到地方。
喬妍是第一次見雍正,她忍下對安陵容的關切,跪下見禮。
富察貴人先是害怕,最后也在桑兒的指點下,跪了下來。
雍正壓根沒看兩人。
“快過來看看容兒如何了。”
喬妍迅速起身,手指搭在安陵容脈搏上,又看了安陵容的舌苔和眼珠,這才放下心來。
“回皇上,純妃娘娘中了鈴蘿蘭的毒,能治。”
“能治?當真能治?”雍正大喜。
喬妍點頭:“能治。”
“好好好,若你能治好純妃,朕就好好賞你。”
安陵容看上去也因為這句能治,精神好了一些。
“皇上,喬女醫已經是太醫院的吏目了。”
“那就……若能治好你,朕就提拔她做太醫。”
喬妍心中激動:“多謝皇上,民女……微臣必定不負圣望。”
喬妍開了個方子,讓寶鵑去拿藥,她自己打開了針灸包,給安陵容行針。
行針結束,安陵容沉沉睡去。
在喬妍一再保證安陵容不會有事后,雍正才拖著疲憊的身體離開。
富察貴人一見他離開,就要去看安陵容,被丹珠拉走。
兩個時辰后,安陵容才悠悠醒來。
一直放在暖爐里溫著的藥,被寶鵑端了過來。
安陵容一口氣喝完,讓寶鵑在門外守著。
喬妍又是心疼又是怨怪。
“你不可能不知道鈴蘿蘭的毒,為什么要用這么冒險的方法?萬一……”
安陵容抓住喬妍的手,一臉真誠:“我認錯。”
喬妍下面的話就再也說不出來了。
喬妍敲了敲安陵容的腦袋:“下次不能再這么冒險了。”
“姐姐放心,我是十足的把握,才會這么做的。”
她當然不可能為了貞嬪和康常在兩個蠢貨,拿自己的身體做賭注。
即使喬妍沒過來,她也能為自己解毒。
只是她也想趁機讓喬妍再進一步,這才拖到現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