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一定會做的很干凈的,不會讓人懷疑到咱們景仁宮的頭上。”
放心,他放心個屁!江福海心里吐槽著。
“這件事娘娘可知道?”
“娘娘自是知道的,這也是娘娘給你的命令,你快點想辦法把藥弄進宮。”
江福海也跟了宜修三十年了,對宜修的為人很了解,她絕對不可能做出讓身邊人對嬪妃下毒的蠢事。
這句話要么是剪秋在騙他,要么是這藥壓根就不是給嬪妃用的。
不是給嬪妃用,那不就是……
江福海脖子一涼,紙條上的滅口兩個字,在他腦海里蹦來蹦去。
“剪秋姑姑,如今整個后宮都掌控在熹貴妃和淑嬪的手里,咱們的人處處受到限制,這種東西不好弄啊。”
剪秋臉色變了變:“那你什么時候能弄進來?明天或者后天,最遲三天,你一定得拿給我,不能再晚了。”
江福海已經可以確定,這藥就是用在自己身上的。
娘娘向來深思遠慮,對付嬪妃向來都是徐徐圖之,絕不會留下任何把柄。
只有對付他們這種下人,才不會考慮那么多。
“我盡量,這么晚了,你先回去吧。”
剪秋見江福海應下,就離開了,只是離開前又要求江福海盡快。
江福海后背都是汗,沒有鶴頂紅,也會有其他手段,他該怎么保命?
皇后解除禁足的第二天,就恢復了六宮請安。
鐘粹宮的淑嬪素來不參與這些,春禧殿的寧嬪是皇上特免,延禧宮的純貴妃身懷六甲,富察貴人尚未痊愈,這幾人都沒來。
其他妃嬪都躲不過去。
她們享受了將近一年不用早起的好日子,皇后一出來,她們就得在大冷的天里早起,再走很遠的路去到景仁宮,心里就有些不得勁。
如今皇上也不怎么愛進后宮,就算來了,也只去永壽宮、延禧宮和春禧殿。
永壽宮的熹貴妃手握宮權,她們惹不起。
延禧宮和春禧殿的兩位主,壓根就沒來。
她們想酸言酸語幾句,都找不到人。
宜修看著身穿皇貴妃制服的齊月賓,再看看隱隱為眾妃之首的甄嬛,以及一眾人眼里隱隱的不滿,氣的幾乎要把手里的杯子扔出去。
她一心要收復后妃的心,也沒為難她們,客套幾句就把人都打發走了。
等到眾人離開,宜修突然問剪秋,有沒有覺得如今甄嬛的妝容跟純元很像。
剪秋自然看出來了。
皇后冷笑一聲,吩咐剪秋通知烏拉那拉家,盡快把江心語調教好,送到后宮。
可惜沒過幾天,烏拉那拉家就傳了消息,江心語不見了。
當然這是后話了。
請安結束,甄嬛看著沈眉莊憔悴的面容,想要陪她說幾句話,就見沈眉莊向她福了一禮,徑自回了碎玉軒。
甄嬛用手指拭去眼淚,心里哀痛不已。
她跟沈眉莊一直都情如姐妹,何曾這般生分過?
她為了保住沈眉莊和溫實初,費盡心力在皇上面前演了一出戲。
這兩人和靜和的命保住了,后宮再也沒人懷疑靜和的身份。
可溫實初下藥廢了自己,采星身亡,靜和交給自己撫養。
時間久了,這些都會成為橫亙在兩人之間的隔閡,讓她們漸行漸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