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逸笑笑,“大爺,您放心吧。我沒事,跟朋友上山不小心摔了一跤,皮外傷。”
“那就好,”陶大爺點點頭,“天逸啊,我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我從來都把你當自己的孩子,下次你再出門記得跟大爺說一聲,不然我很擔心你啊。”
“誒誒!得嘞,對不起大爺,您放心吧。”楚天逸連連點頭,這段時間的經歷實在是太不容易了,一句暖心的話差點讓他的眼淚奪眶而出。
走進虛愚齋,楚天逸覺得自己身心俱疲,無意間看到了之前小猛喝剩下的小半瓶白酒,他拿起酒瓶一口氣喝光,然后倒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臨近第二天中午楚天逸才醒過來,他感覺自己的頭還是昏昏沉沉的。起床坐在桌前,他打開這次從居延古國地下遺址帶回來的筆記本。仍舊是熟悉的筆跡,當然上面的事情他也大概已經了解了,他最感興趣的是被肥鬼撕掉的那一部分,好在能夠追回來。他把那幾頁筆記拿出來,輕輕的展開,仔細的看起來。
上面的內容很明顯是父親探查過偃王的墓室之后留下的,這讓楚天逸有些意外,但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當年父親和他們這次走的是相反的路線。楚天逸不由得佩服自己的父親。現在看來,父親當年走的路線才是正確的,而自己等人走的路線,完全是繞了一個大圈之后才到達了主墓室。
當年,楚川在探查了墓室之后,認為關鍵的點也許不在偃王身上,而且他認為在偃王死后不久,有人重新跟進了這件事情,而且應該已經查出了龍紋密匣的秘密。只是,從他當時得到的線索還無法得知這個人是誰,更無法得知龍紋密匣的秘密,但同時他也并非毫無頭緒。楚川記起多年前曾經參加過的一項工作,其中有一些奇怪的發現,當時并不知道是什么,現在想來似乎和偃王有關。如果能重新找到當年這個項目的詳細信息,也許會有意外的收獲。
在筆記的最后,楚川還留下了一段話,他說由于某些原因,他無法太詳細的探查這里,也許會遺漏重要的信息,但他必須離開了。筆記是他故意留在這里的,將來無論是誰找到筆記,他都希望這件事情能夠完整的了結。只是,在他的心里很矛盾,既希望找到筆記的是自己的親人,也希望他永遠不會找到這里。筆記的最后仍舊畫著一個小小的木馬。
楚天逸看到這里,鼻子一酸眼眶很快濕潤了。他知道父親這里的“他”指的是誰,也明白父親的心意。但有的時候,被命運的繩索綁住,就會不由自主的卷入其中。楚天逸明白父親也是如此。
楚天逸愣愣的看筆記呆坐了很久,終于慢慢的把它合上了。
平復了一下心情,楚天逸把這幾次找到的資料,包括父親留下的以及那些洗出來的照片,做了一個細致全面的整理。做些事情腦子忙起來,讓他不至于胡思亂想。
楚天逸把其中和科考科研相關的資料全都挑出來,他知道這些資料對于他來說毫無用處,但是對于科研機構來說是極具價值的。
楚天逸把這些資料用一個檔案袋裝好,附上一封信,然后以自己父親的名義把它寄給了臨滄地質大學。他知道,這也是父親所樂于見到的。能為父親做一些事情,楚天逸的心里也能感到安慰。
這些整理完畢之后,桌上還剩下一張照片的殘片,這是爺爺出事之后,他在后院火盆里發現的一張沒有燒完的照片。這張照片背后到底隱藏了什么秘密,楚天逸至今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把它重新的收好放進抽屜。
做完了這些,楚天逸給慕風打了個電話,本想和他交流一下這次居延古國之行的想法,可打了幾次全都無法接通,考慮到他也許在忙什么事情,楚天逸也只能作罷。
接下來的幾天,楚天逸除了梳理這段時間以來的經歷之外,就是把虛愚齋里里外外打掃了一番。
一天中午,楚天逸剛剛吃過午飯,就聽到店門外有人招呼,“楚天逸,快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