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二出去看了看,過了一會兒回來對二人說道:“天色晚了,你們的車也出不來。不如晚上就在這里休息,明天天亮了再走,這樣也更安全。”
“在這種地方睡覺??這簡直是......唉......”吳財發表現的很不情愿。但是對于現在的楚天逸來說,這種野外宿營早已習以為常,所以他倒是無所謂。只是對于給吳財發帶來的麻煩心中有些愧疚,于是輕聲說道:“吳哥,還得讓你跟著我受苦,真是過意不去。”
“哎呀,”吳財發連連擺手,“這是什么話,咱們是兄弟,是朋友啊。當然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但是,”他指了指地板,“在這樣的地方怎么睡覺!連鋪的蓋的都沒有,在這睡一宿恐怕是要死人的啦!”
吳財發聲音很大,杜二聽了臉色不由得變了變,隨即為難的說道:“可是現在確實走不了啊。”
“就算走不了,那我也寧可去車上睡。反正也不是太遠!”吳財發說著,就沖楚天逸招了招手,“走,天逸,咱們離開這里。”
既然吳財發不能接受在這里睡,楚天逸當然是尊重他的意見。
吳財發從口袋里掏出二百塊遞給杜二,“朋友,咱們就此別過,你就自便吧。”
杜二有些猶豫的接過錢也沒有說什么。
吳財發拉了楚天逸一把就往外走。楚天逸心中一動,他覺得吳財發似乎有點不太對勁,于是立刻跟了上去。
臨出門的時候,楚天逸回頭看了一眼屋里的杜二,只見他手里握著錢,正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們。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不過好在雨過天晴,月亮很明亮。吳財發走的很快,楚天逸快步跟上他低聲問道:“吳哥,你這是怎么了?”
吳財發回頭看了一眼,說道:“快走吧,那個杜二有問題。”
“有問題?”楚天逸有些意外,“他有什么問題?貪財?”
“貪財倒好了。”吳財發輕哼一聲,“我覺得他現在是圖財!圖財害命!”
“他是壞人?!”楚天逸竟然沒有察覺到什么,“吳哥你為什么這么說?”
吳財發一邊走一邊解釋道:“第一,他說他是第一次來這邊挖筍,可他對于這里的路線明顯十分的熟悉。第二,一個人來挖筍,就背一個竹簍?連把筍刀都沒有?第三,這個人說話間帶有一點外地口音,我在宜興長大,這個我能聽的出來。第四,像他這樣一個見錢眼開的人,帶路都要討價還價的人,在我第二次邀請他留下帶我們轉轉,還要給他加錢的時候,他竟然都不問價。說明他只想拖延時間把我們留下。”
“你這么一說還真是有問題,”楚天逸又問道:“那他會是什么人?”
吳財發冷笑說道,“他自己不是說了嗎,最近這里有人搶劫,專門找落單的人。咱們怕是被他們盯上了。他第一次見到咱們的時候,因為咱們是二對一,所以他本想躲開咱們。被咱們發現之后,又覺得咱們是來考察的有錢人,所以就動了歪心思。”
楚天逸一聽頓時有些惱怒,“吳哥,那咱們不用怕他,他敢動手,我就綁了他。”
“他可不止一個人,”吳財發說道,“他還有同伙,剛才他站在窗口,以為我閉著眼睛沒注意,所以就沖著外面做了個手勢。他們應該是打算晚上動手。”
兩個人正說著,他們的身后突然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來了!”
楚天逸立刻站在吳財發的身后,“吳哥,你先走,我擋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