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店這種行業大部分是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的狀態,但楚天逸兜里的錢越來越少,他甚至有些擔心自己會不會撐不到半年就餓死了。
一天,就在楚天逸在收拾貨架頂端的柜子的時候,他無意間發現房頂屋梁上有點不一樣。
粗壯的屋梁高高在上,年深日久落滿了灰塵,但是唯獨有一個位置,卻相對干凈很多。似乎偶爾會有人觸摸到那里。
這個發現,讓楚天逸十分的好奇,他搬來梯子爬上屋梁,伸手一摸,竟然在屋梁的上方發現了一個方孔,而方孔放著一個木匣。
楚天逸心里一動,這莫非就是古小芊所說的密匣?他趕緊拿下來一看,才發現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匣子。里面放著一些信件還有一個本相冊。
楚天逸有點不太明白,這樣一個普通的木匣,爺爺為什么要放的如此隱蔽?
對于這木匣里的相冊,楚天逸其實并不陌生,小的時候他經常拿出來看。后來,楚天逸漸漸長大,接著又離家求學,這本相冊也慢慢的被束之高閣。再后來,相冊就不知道放到哪去了,沒想到今天又找到了。
楚天逸把木匣拿下來,坐在桌邊翻動。相冊里面有一些父母的合照,還有幾張全家人的合影,只不過那個時候的楚天逸還在襁褓之中。由于父母離開的早,楚天逸對于他們相貌的記憶,基本都停留在相片上的樣子。
而至于木匣里的信件,很多都是楚天逸的父親楚川在外面工作的時候寄回來的,楚川當初是臨滄地質大學的老師,經常會受邀跟隨考察隊到全國各地進行一些勘探工作。有的時候一去就是多半年,于是楚川就會經常給家里寫信,有的時候隨信也會附上一張工作照。楚天逸的爺爺就會把照片和信件存好。
小的時候,爺爺經常把這些照片拿給楚天逸看,并把楚川的信讀給他聽,而且還會給他將很多關于楚川年輕時候的事情。大了之后,楚天逸開始明白了爺爺的用意,他通過這些,了解了父親的性格,品行,甚至是待人接物,以及思考問題的方式。也因為這樣,盡管楚天逸和父親相處時間很短,但是從感覺上,他對自己的父親似乎并不陌生,而且在內心深處,他認為自己是了解父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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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楚天逸撫摸著這些照片,上面的每張臉都是那么的和藹慈愛,他們似乎都在看著自己微笑。楚天逸明白此時這些自己最親近的人都已離自己遠去,這讓他一時間心如刀絞。
楚天逸合上相冊翻動起下面的信件,忽然間他發現在木匣的最下面的位置放著幾本雜志以及一封他從來沒見過的信。
他翻開這些雜志,發現它們雖然看上去很新,但基本都是十幾年前發行的期刊,上面都是一些和古玩收藏相關的內容,想來應該是爺爺買的,但是在楚天逸的印象中,爺爺從來不看雜志。
楚天逸疑惑著拿出其中的一本仔細翻了翻,卻并沒有找到什么特殊的地方,不過扉頁上寫了幾組數字卻引起了他的注意,而且不僅僅是這一本,所有的雜志上都有這樣的數字。楚天逸的心里不停的盤算著,可是這些數字既不像電話號碼,也不想生日年月,更不是什么方位坐標。思考良久,楚天逸也沒有頭緒,只能作罷。他覺得大概是自己想多了,這些數字也許只是個編號,本就沒有什么意義。
放下雜志,他又拿起了那封從沒見過的信,從信封上看,收信人是爺爺,而寄信人卻是楚川曾經工作的臨滄地質大學,“是爸爸學校寄來的?”楚天逸一邊自語道,一邊掏出了信。
端看那張已經有些發黃打的信紙,上面的內容不長,但是通篇讀下來,卻讓楚天逸如遭雷擊一般,一下就呆住了。
從日期上看,這封信是在楚天逸的爸爸楚川出事后不久發來的。信的內容也并不復雜,上面先是對楚川的意外失蹤表示慰問,然后贊揚了一下楚川這些年在地質方面的貢獻,而最后卻話鋒一轉,信里提到,科研小組出事,除去組長楚川失蹤之外,其他的人全部遇難。而楚川失蹤的地方緊鄰國界,而且他本身掌握著很多地質科研方面的資料,有些還是機密。所以難免有些方面傳出了楚川私自越境的猜測。這封信由學校代表有關部門發出,希望楚修白老先生如果收到了關于楚川的任何信息,能夠及時的和學校或者警方取得聯系。
看完這些,楚天逸眉頭緊皺,呼吸變得有些急促,拿著信的雙手微微有些顫抖,他的心情是極為復雜的,又是喜悅又是擔憂甚至還有些憤怒和哀傷。喜悅的是他們并沒有搜尋到父親的遺體,也許他真的還活著。擔憂的是,二十年了,如果父親健在,他究竟去了哪里,又過的怎么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