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李尚書過獎了。”楊榮謙虛道:“我們和李尚書差得遠了。”
“哦?哈哈……”李青失笑。
見他如此,幾人心里頓時有了譜,等待著李青的下文。
李青笑罷,開口道:“諸位要是有閑,不妨來本官府上一敘。”
“固所愿也,不敢請耳。”楊榮笑道。
楊士奇,金幼孜也連忙拱手,“那就叨擾了。”
永青侯府。
好酒好菜上齊,幾人把酒言歡,目前還出于試探階段,所以政務上的事兒誰也沒提,只是商業互吹。
其實,楊士奇幾人心里挺急的,他們倒是想坦誠相待,但礙于李青的人品,只得謹慎行事。
上來敞開心扉,萬一回頭李青把他們賣了,那就悲催了。
在他們的觀念里,李青是做得出來這事兒的。
無他,拿人手不短,吃人嘴不軟,滿朝文武人盡皆知,再沒品的事兒,這位尚書都干得出來,他們必須要留個退路。
如果有的選,他們打死也不愿和李青合作,奈何,其他五部的尚書都看不起他們,不帶他們玩兒,人家抱團抱得死死的,只有李青不合群。
不過,這一場酒喝下來,通過細心觀察,他們覺得合作的可行性很大。
第一次的試探,內閣成員相當滿意。
酒席散后,雙方又寒暄了一陣兒,場面話說盡,才不舍分開。
……
次日。
李青一覺睡到自然醒,起床洗漱了下,拿上魚竿去了池塘釣魚。
夏日炎炎,往樹蔭下的躺椅上那么一靠,身邊放著冰桶,桶里放著應季水果,還有果酒,伸手就夠得著,那叫一個舒坦。
婉靈做著女紅,紅袖、憐香年紀更大些,做不了女紅了,在一旁對弈。
一股風來,柳枝起舞擺動,寧靜祥和。
魚漂點動兩下,倏地沒入水面,李青手腕一抖,一條肥碩的魚兒掙扎片刻,飛出水面。
李青提起竹簍穩穩接住,笑瞇瞇道:“中午的魚羹有了,讓下人提前下手去做,太燙就沒胃口了。”
婉靈放下手中的女紅,笑吟吟上前:“知道啦。”
“還有啊,做完這個,以后女紅別做了。”李青不容置疑地哼道。
“喔~好。”婉靈怏怏點頭,一轉身,見到朱瞻基過來,連忙施禮,“李氏見過太子殿下。”
“免禮。”朱瞻基瞥見竹簍里的魚兒,笑道,“今日有口服了。”
紅袖、憐香放下殘局,起身行禮:“李氏見過太子殿下。”
“不必拘禮。”朱瞻基心情很好,嘴角帶笑。
三女知道太子找自家先生有公務,便一起退下了。
李青對這個煞風景的家伙很不待見,索性裝作沒聽見,繼續靠在椅上釣魚。
朱瞻基上前拍了拍他肩膀,“李青。”
李青回頭:“呦,換衣服啦?”
“昂,”朱瞻基笑道,“你也知道我被冊立太子啦!?”
“……”李青默默轉過頭,繼續釣魚,就是接話茬。
朱瞻基摸了摸鼻子,索性走到李青前面左顧右盼,一身明晃晃的太子服,弄得李青魚漂都看不到了。
“你……”
“這衣服還合身吧?”朱瞻基問。
“……合身。”李青也是服了:瞧把你給得意的!
抬手將他扒拉到一旁,“今兒早朝怎么說?”
“鬧起來了。”朱瞻基興致勃勃道,“六部和內閣在朝堂,吵得不可開交,你是不知道有多精彩。”
李青聞言,有些后悔今兒沒去。
“最后誰贏了?”
“這還用說嗎?”朱瞻基道,“當然是內閣完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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