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狀告到孫氏那兒,但孫氏卻選擇冷處理,并未治于謙的罪。
孫氏很精明,她看得明白大勢。
這種情況下,盡快推大孫子上位才是最緊要的事。
韃靼隨時都可能打過來,張輔已經沒法用了,其他人又怕事兒,于謙雖然討厭,但他不怕事,敢擔擔子,能力也是上乘,又有吏部王直、京營楊洪對他馬首是瞻,萬不能治罪。
但大多數文官并不這么想,他們只知道再不遏制于謙,以后他們將活在于謙的陰影下。
倒不是他們不能容人,而是于謙跟他們完全不一路,幾乎處處針對,他們自然不愿讓于謙成為權臣。
韃靼還未來犯,朝廷卻自己先亂了起來,如此情況,真可謂是親者痛,仇者快!
于謙滿心憤懣,不由想起李青走時留下的六字真言:
“用重典,做減法!”
…
漠北草原。
這么多日的行軍,距離韃靼部沒多遠了。gonЪ.oΓ
脫脫孛羅還是沒能將朱祁鎮控制在自己手中,不過,他不急了。
馬上就到自己地盤兒了,李青再厲害,又能如何?
反正明廷也不知詳情,他就不信李青一直不露破綻。
李青沒在意脫脫孛羅,突然問朱祁鎮:“你有什么心愿嗎?”
“心意?”朱祁鎮愣了下,驚道:“你真要殺我?”
“也不一定。”李青道,“防患于未然,萬一我要扛不住了,只能先殺了你,都是為了大明,你應該能理解對吧?”
“我死了,那個爛攤子誰收拾的了?”朱祁鎮直視李青,“是,這次是朕的失策,可就為這,你就要殺朕?
再者,殺了朕你能獨活?”
“都說了,只是以防萬一。”李青淡淡道,“還有,殺了你我未必不能活。”
“投降韃靼?”朱祁鎮鄙夷。
‘啪——!’李青收回手,“茫茫草原這么大,我一個人的話,他們還真抓不到我。”
這是實話,沒有負擔李青如魚得水,且他不需要吃喝便能生存,真想逃走并非不能。
“我不信。”
“啪!”’
朱祁鎮一手捂臉,怒視李青,“沒完了是吧?”
李青懶得再計較,嘆道:“說出你的愿望吧,我這個人很守諾,答應別人的事定會做到。”
“呵呵,你這么恨我,還滿足我的愿望?”
“不,其實我并不是恨你,只是惱你不聽勸。”李青嘆道,“在此事之前,我還是挺欣賞你的,單從做皇帝這方面來說,你是合格的;
且你對大明也還是起著正向作用的,我也想好好輔佐。”
朱祁鎮悶聲道:“這一戰下來,雙方各有死傷,韃靼也沒占太大便宜,就這么不可饒恕嗎?”
“倒也不是,問題是現在主動權不在你,而在韃靼。”李青道,“他們肯定會拿你做要挾,來訛詐大明,
昔年靖康之變,金人訛詐宋朝多少錢,你不會不知道吧?”
朱祁鎮臉色難看起來。
李青摸了摸他的頭,溫聲道:“放心,青爺爺的刀很快,不會讓你感到痛苦的。”
“李青你放肆,竟敢辱朕!”
士可殺不可辱,朱祁鎮真的怒了,張牙舞爪地要給李青點兒顏色看看。
只是……弱者面對強者,反抗不但無效,反而顯得搞笑。
李青自顧自道:“你放心,回去后我會把你描繪的高大上,后世之君雖不會你以為榮,卻也會敬你是條漢子。”
“混賬,李青你混賬……!”朱祁鎮口吐芬芳。
李青嫌聒噪,抬手戳了一下,望著越來越近的韃靼部,心中憂慮。
牽一發而動全身,如今弄成這樣,韃靼會不會趁機勢大,他心中沒底。
張輔是肯定指望不上了,身為主帥,仗打輸了他負主責,只能看于謙了。
想到于謙,他不禁想起所知不多的歷史,拿劍的手也不由緊了緊。
朱祁鎮:“嗬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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