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石亨臉上一熱,“他小時候腦袋被驢踢過,比較彪。”
石彪急了,“根本沒傷到腦子好不好?”
“……”石亨無奈解釋:“大侄子,李七品是我給他起的外號,他叫…叫什么來著?”
“……你是不是也被驢踢過腦袋?”李青翻了個白眼兒。
石亨一拍腦袋,“哦,我想起來了,他叫李青,七品都給事中,之前俺倆有些不愉快,所以我叫他李七品。”
頓了頓,“太師算是韃靼的官職吧,并不是名字,他叫脫脫孛羅。”
石彪撓了撓頭,訕訕道:“叔,你以前咋不跟我說?”
“叫我總兵。”石亨無力糾正一句,沒好氣道:“你腦子不好使,給你說這干嘛。”
“都說了,那頭驢沒傷到我腦子。”石彪氣道。
石亨笑呵呵的說:“那你是天生腦子不好使,這總行了吧?”
……
大戰徹底落下帷幕,又活捉了韃靼太師,李青心情格外美麗,就連叔侄倆的斗嘴吵鬧,都變得動聽了呢。
上次朱祁鎮親征,韃靼就折損了不少,這次又有大批量折損,且還活捉了韃靼大首領。
如今穆卓兒不在了,韃靼回去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李青可以斷定,自此以后,草原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的內耗。
這兩次戰斗大明也折損不小,但并未傷己根本,基本盤更是一點兒沒動搖。
唯一有點傷的是,換了個皇帝,這對李青的布局有很大影響。
他不了解朱祁鈺,心中有些憂慮。
朱祁鎮雖是皇權至上主義,但基本上能跟自己達到求同存異,自己的提議幾乎都得到了允準。
而朱祁鈺……他心里沒底。
次日傍晚,一行人返回京城。
援軍到也就是明后日的事情了,即便韃靼此時回頭,也不趕趟兒了,于謙便下令開門,讓受傷的將士進城修養。
…
三日后,韃靼逃出關外的消息傳至京師,所有人都放下心來,臉上洋溢著喜悅之情。
群臣也是喜不自禁,他們端的是大明的飯碗,當然不希望大明有事。
歡慶的同時,也在為自己的前途做打算。
于是乎,于謙家門可羅雀。
他現在已經不住連家屯兒了,朱祁鈺賞了他一套大宅子,一家人都搬了進來。
一家老小都開心的不行,就連仆人都腰桿挺得筆直,與有榮焉。
唯有于謙不開心,他深知廟堂兇險,今日風光無限,很可能明日就鋼刀加身。
新皇剛登基,根基不穩,自己出了這么大風頭,手握權柄如此之大,又有這么多人來結交,任何一個皇帝都會猜忌。
同患難易,同富貴難!
于是他大門一鎖,索性誰也不見。
李青也同樣被拒之門外,不過他會跳墻。
府院大堂。
兩人相對而坐,于謙將當前局勢,一五一十的講給李青。
“唉…先生不知道,住著這處大宅子,我這心里實在惶恐的緊。”于謙苦笑道,“如果可以推辭,我是真不想要。”
“這是你應得的,干嘛不要?”李青笑笑,“至于文官帶兵的問題……這才是大事,之前事急從權也就罷了,但不能將這件事坐實。”
于謙點點頭:“先生可有合適人選?”
“這不急,得先看看當今皇帝的意思。”李青沉吟著說。
于謙嘆了口氣,“先生可知太上皇的消息?”
“這個……”李青微微搖頭,起身道,“我得進宮一趟,有些事要做。”
“是還王命旗牌嗎?”于謙問,“我和你一起去吧,這次作戰先生居功至偉,得讓皇上知道。”
“嗯……也行。”李青沒有拒絕。
朱祁鎮太摳了,一個正七品的都給事中,確實難有作為。
當然,若是朱祁鈺能像朱祁鎮那般信任他,那升不升官都一樣。
李青暗嘆:唉…不知這新皇帝,為人秉性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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